手机这时“叮”的一声,许佳慧急忙拿起来看。
“夫人,人没引渡成功,确实跑了,不过不是我们的人,不知道被谁劫走了,我们正在加紧调查。”
许佳慧攥紧手机,“当”地往茶几上一磕——
看来厉泽成刚刚接到的就是这个消息。
不然他不会是那副样子。
显然人不是厉泽成劫走的。
否则他不会是焦虑不安的样子。
那会是谁?
一个不太敢相信的想法,突然冒出许佳慧的脑海——
会不会是斯年?
难道儿子在帮她?
许佳慧激动得急忙拨出厉斯年电话。
昨夜厉斯年打电话给她,说最近工作太忙,老宅太远,要在外面住一段时间。
那时她还在想,这是儿子在躲着她,躲着这个令人人都心烦的家。
电话响了好多声,才被厉斯年接起:“母亲!”
“斯年,你在哪儿?”
电话里厉斯年顿了顿,而后沉声问她:
“母亲,出什么事了吗?”
“儿子,‘特护’被人劫走了,你知道吗?”
许佳慧急巴巴地问,明显在求证着什么。
然而厉斯年的态度,却马上急转直下,声音几乎立刻冷下来:
“她跑了、有警察呢,您担心什么!清者自清,母亲,我还有事,挂了!”
一句“清者自清”,像棒子一样,敲在许佳慧的头上。
她差点儿忽略了一点,跟案子相关的人,都会时刻被警察监督监听!
她怎么这么愚蠢!
还差点儿连累了斯年……
好险!
几百里外,依旧昏迷不醒的雷洛,只穿着一个平角裤头,被丢进了连城郊区某个荒无人烟的树林里。
紧接着,厉家几个保镖上车,绝尘而去。
车上,几人哈哈笑着议论:
“打个赌,丫几天能爬回来?”
“我赌一百,至少五天!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赌两百,最多三天,天儿这么冷,丫那么壮!跑回主路上拦个车,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