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二字一出口,大婚时厉家的大火,被迷倒的家佣,还有小贝昨夜趁她不在,喝的冰水,接连不断闪过脑海。
所以,是她狭隘的理解他了吗?
她还以为……
迟疑间,厉斯年眉宇间的严厉再多一分:“娉婷……”
“好!我答应!我答应你行了吧,发什么火!”
她赶紧应承下来。
演戏而已,她不想真惹他生气。
厉斯年总算满意地舒展了眉眼,暗暗松口气,而后换了个问法:
“这回没了吧?”
顾娉婷听话听音儿,秒懂这话背后的意思——
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
顾娉婷不觉扁了扁嘴,而后摇摇头:“没了。”
厉斯年终于满意地伸出手,替她抹去颊边的湿意,手指垂落间,已起身弯腰,将她抱起:
“去洗澡,然后一起去医院。”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别动,摔到你!”
“放我下来!”
兄妹关系既已挑明,怎么还能这样亲密?
不可以!
但,她慌乱的挣扎,令厉斯年不满又心急地轻斥出声:
“听话!再动了胎气!……”
“我……”
顾娉婷刚要继续命令,却突然停住了——
胎气……
顾娉婷猛地看向厉斯年,难掩震惊地望着他:
“你,你知道了?”
厉斯年貌似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脚下重新迈步,朝洗手间边走,边像聊家常一样的对她说:
“在滨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天天带孩子检查身体,那时候我以为,你只是担心我,找的借口太烂了而已,”
厉斯年把她放到浴缸边坐定,随手打开水阀。
待汩汩热水流进白得发亮的浴缸。
这才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说:
“小宝小贝的身体都很好,难道不是吗?”
顾娉婷全程震惊的听着,连头都不敢抬。
许久,两人都只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一个双眸黑沉沉地盯着浴缸不断增加的水。
一个看着光鉴照人的白色大理石地面。
直到水阀被厉斯年关闭,室内重新安静下来,顾娉婷才难以置信地低声道:
“所以,你想我生下来?”
“是!”
厉斯年毫不犹豫地答。
顾娉婷忽然抬起头,几乎脱口而出道:
“可这怎么会一样?当年我并不知道……”
“现在你就当做不知道!我要他们!娉婷,我要他们!”
厉斯年相当固执地道,黑沉沉地眸子,似染了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