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真好!”
看着宽敞明亮的大厅,看着华贵美观的地板,刘天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轻轻把门关上,走上二楼。
他要去书房,那里,有最好的都匀毛尖,可以给他带来无限的灵感。
他,要在那里,构思他的宏伟蓝图,杀欢儿,抓捕吴志远,边缘化张逸杰……
他来了,来到房门口。
小心翼翼,他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
“咔!”锁开了,他推门而入。
却在这刹那间,他走进房的这一刻起,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那是一双眼睛,一双血红眼睛,如同盯着死人一般,盯着自己。
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你……”刘天峰惊呼,汗毛倒竖。
他看到一个人,坐在原本属于他的真皮软椅上。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冷艳无双的女人,一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人。
她一身红妆,一只手缠着纱布,握着枪,另一只手,夹着一支香烟,在轻轻敲动着桌子。
刘天峰脸色煞白,这个女人,不是他一直在搜捕,想杀之而够快的那个女人,欢儿么?
她怎么会在自己的书房里?
刘天峰仿若不能呼吸,他的身影,僵在原地。
那双只莹白如玉的纤手,在敲打着桌子,仿若敲打在他心上,下一秒,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本能地,他的手,悄然摸向腰间,他想拔枪,干掉这个如同魔鬼一般的女人。
却在这是,他的太阳穴,一股冰凉感传来。
刘天峰顿时觉得通体冰冷,这是一把枪,顶在他的头上,与此同时,他腰间的枪,被夺走。
“狗东西,你想杀我?”欢儿终于开口,从椅子上起身,莲步姗姗,一步步来到刘天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刘天峰脸上。
“你以为我死了吧,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就安心了?可惜,你算错了,我穿了防弹衣!唐风只是打中我手臂一枪,皮外伤而已!”
忽然,欢儿的眼睛,锐利起来,盯着刘天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死,你又想杀了我,以为我只是一个人来,是吧,狗东西!”
“你!”刘天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砰!”随着欢儿单手一挥,刘天峰身边的一个青年壮汉,一枪把,将其砸翻在地。
刘天峰的头,鲜血直流,想爬起来,有一只纤纤细足,已经踩在他的胸口。
“海叔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狗一般的东西,你反而想算计我了?”欢儿寒声说道,她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寒冰,冰冷彻骨。
“你他妈的要计划救海叔,怎么不通知我?害我去跟张逸杰和唐风血拼,我差点死了,你他妈的是不是算计好了?”
“没有,绝对没有!”
刘天峰惊恐万状,急忙喊道,“我没法联系你啊,我打过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事成了,我只能短信通知你……”
“事成?”欢儿勃然大怒,一脚踩在刘天峰头上,眼睛越来越赤红,“我海叔死了,死了!你他妈的狗东西跟我说事成?”
“海哥不是我害死的啊!”刘天峰急剧挣扎,不停地说道,“我已经尽力帮他了,谁知道吴志远冒出来,那时我已经中了海哥一枪了!”
“闭嘴!”欢儿大喝,她的脚,在刘天峰脸上用力转动,“现在,人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血债只能血偿!”
“你……你要干什么!”刘天峰惊恐大叫,他听出来了,这个疯子,要杀自己。
“放心,你一时半儿死不了的!”
欢儿冷笑,摆摆手,示意旁边的青年一眼,“把他给我笼起来,往死里打,哼!”
“不要……”刘天峰大声求饶。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前,突然黑了。
那是一只口袋,将他死死套出。
“砰砰砰!”旁边的青年,对着口袋,拳打脚踢。
一时间,房间里,闷哼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欢儿慢悠悠地坐回软椅上,倒上一杯茶,漫不经心地品尝起来。
她,看着那只口袋在地上翻滚挣扎,听着刘天峰的惨叫声,仿若是在听着一首激动人心的交响曲,一杯茶入口,她的脸色,也随之慢慢红晕起来。
渐渐地,那口袋里,刘天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没有一动静。
“够了!”欢儿摆手,站起身来,止住青年的动作。
口袋打开,露出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半死不过,躺在地上。
“没死啊,没死,就听清楚我说的话!”欢儿来到刘天峰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你记住,你这种人很好找,我随时可以要你的狗命,养你几年了,你最好听话!”
“说,吴志远在哪里?”欢儿喝道。
“我……”刘天峰声音微弱,颤声说道,“我……我不知道?”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你最好,说点有用的!”
欢儿咬牙切齿,“别逼去找你老婆孩子,别逼去找你小姨子,到时候,她们比你更惨,我保证,不止一万倍!”
“我真的不知道!”刘天峰说道,“不过,有线索,吴志远带着陈曦逃去丽州了,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不过,今天张逸杰出现在凤凰山工业区过,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凤凰山工业区!很好,很好!”
欢儿一脚将刘天峰踢翻到一边,迈开脚步,扬长而去。
“记住了,狗要有狗的觉悟,我会随时来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