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城,城南,海天大酒店。
有一个女人,着一身黑色长裙,卷披肩,她的身材高挑而丰腴,她的唇艳红而娇艳欲滴,她的眼睛,每一次闪动,柔媚万千。
这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余多多!”
她低喃一声,端着一杯咖啡,走到窗前,看云卷云舒,看人来人往,有风吹过,她的脸,漠然而傲然。
风不停地吹,她的秀随风扬起,这是一支迷路的风,遇见她之后,再也不愿离去。
她抬起咖啡,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她轻呡一口,又轻轻放下。
恰在这时,门开了,一道火红的身影走了进来。
眉头一皱,她缓缓转身。
当看到来人是谁,那两弯柳月,转瞬之间舒展开来,如沐浴春风一般,她嫣然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莫过于此!
此时此刻,就连那支迷路的风,也随之变得温柔起来。
莲步姗姗,她迎了上去。
“呀!欢儿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欢儿瞥了她一眼,从她面前擦身而过,把包扔在她办公桌上,随后看着那张软椅,欢儿躺了下来。
“哪敢!姐姐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来到她对面,泰然坐下。
不同于别人,别人见到欢儿,要么就是畏畏缩缩,要么就是恭恭敬敬,而她,举止优雅,得体大方,表现得不卑不亢。
这是一个惊艳的女人,她的美,在于她的媚,让人升不起半分反感,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注定都是焦点,万众瞩目!
就算是欢儿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几分。
“咯咯咯!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不枉我真的疼你!”欢儿从包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递到她面前。
“谢谢欢儿姐!”她浅浅一笑,把香烟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怎么?嫌我的烟不好?”欢儿眉头一挑。
“姐姐知道的,小妹不抽烟。”她神色自若,微微摇头。
欢儿也不在意,漫不经心地,瞥了桌子上那只红酒杯一眼。
红唇轻动:“雨蝶妹妹的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呐!”
她站起来,拿起一支杯子,倒上一杯红酒,放在欢儿面前:“这还是得多亏姐姐的照顾,要不然,雨蝶也不会有今天!”
“你知道就好!”欢儿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放下酒杯,随后懒洋洋地靠在软椅上,深吸一口烟,闭目养神。
一时间,整间办公室里,忽然安静了。
两个女人,一个冷傲如霜,懒散地半躺着,香烟袅袅,一个媚态万千,盈盈地坐着,神色平静。
过了半晌,也不知道是一会儿,还是过了一个世纪,风停了,欢儿突然睁开眼睛。
“那小红,是你的人?”欢儿开口,声音忽然变得冷冽无比。
“是的!”雨蝶轻声说道,“她办事不力,已经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最后被人劫走,我打听过一番,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余多多!”
雨蝶继续说道:“不过,欢儿姐请放心,我会找到她,交给你亲自处置的!”
“不用了!”欢儿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她已经死了!”
“死了?”雨蝶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若有所思。
“嗯!死了!”欢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今天中午,死在城北,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不待雨蝶回答,欢儿抬起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继续说道:“她是为余家那个余孽挡枪死的!”
“不可能!”雨蝶脸色大变,站了起来,说道,“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看见的!难道我的眼睛瞎了不成?”欢儿冷声说道。
“可是,她早上才被余多多劫走,怎么可能为他挡枪。”
“是啊!我也在想为什么呢!”欢儿抬起酒杯,施施然,一步步走到她身侧,“你还记得海叔在停尸房门口遇袭的事情么?要不是有小草在,海叔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还有在公安局,海叔也差点遭劫,还有呢!我肩膀上的这口枪伤!这一切,都是拜余多多所赐!你说,是不是可恶可恨?”
欢儿伸出手,抚在雨蝶的脸上,她的语气,越来越温柔:“我是在想,余多多为什么会算计那么准呢?海叔的出入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
“欢儿姐,你……怀疑我!”雨蝶美眸睁大,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
一开始,她还在想,欢儿为何突然亲自找上门来,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知道了,她是问责而来了。
她是以为,自己和余多多之间有猫腻,或者说,自己的手下小红,早就认识余多多了,故而串通一气,谋害陈定海!
雨蝶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欢儿的作风,她一清二楚,只要怀疑,欢儿根本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证据,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她虽然平时不用像别人一样,在欢儿面前卑躬屈膝,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她必须忠心耿耿,且不能犯错。
“姐,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出卖过你,我誓!”雨蝶颤声说道。
“我也没有说你出卖我啊,你看你啊,怕成这样,我又没责怪你!”欢儿托着她的下巴,反复不停地打量,“啧啧啧!真漂亮啊!再长几年,就和柳姨一样了,你几乎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我又怎么忍心伤害你呢?”
“谢谢欢儿姐!”雨蝶低声说道。
“咯咯咯!来!喝杯酒压压惊!”欢儿把杯子放在她手里,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