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明坦言:“订婚是郝美君与项泽辉的主意,当时确实也谈定了,但是后面项子恒极力反抗。”
纪欣转脸看她:“他不是已经被他父母控制了,怎么还能反抗?”
谢思明直接笑了起来:“纪欣,你也太天真可爱了吧?他们控制他,不过是想用他掩人耳目,可不是真的把他关起来的。”
“我知道,可是跟中联相关的所有项目,一定不在项子恒的手里。”
纪欣如实道:“这种商业联姻,当然是跟公司有关的,项子恒他可以不听话吗?”
这下谢思明看她的目光更稀奇了:“项子恒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人呀,他是不是在你面前太乖巧了,让你对他有什么误会。”
“???”
谢思明说:“项子恒和乐宁,虽然都被称为帝都纨绔,但两人却完全不同。”
她解释:“乐宁你见过的,表面夸张不羁,实际上所有行为,都被他家里人管着,他是不敢太造次的。”
“项子恒则完全相反,他是表面看上去,很听家里的话,凡事都有个度,但其实骨子里可逆反了。”
她说这些,纪欣仿佛在听另外一个人,一点也跟项子恒联系不起来。
她可不会忘记,项子恒听说郝美君病时,急急赶回来的样子。
他为此事痛苦,为家人着急,说明他心里是有家人,有父母的。
心里装着自己父母的人,还能不羁到哪儿去?
她实在想不明白,只能再向谢思明请教。
谢思明倒是来了兴致,不答反问她:“你怎么突然又问起他的事来了?不会是想对他旧情复燃了吧。”
“咳咳咳”
纪欣被风呛了一大口,弯腰咳了好几下,才算缓过来:“燃什么呀燃,我现在都怀疑,我那时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就答应了要与他交往,如果没有那一段,现在也不会面临这么大个敌人,都愁死我了。”
谢思明直接摇头:“不可能,你看项家现在吞并的很多小公司,哪家是真的跟他们有仇怨的?”
她冷笑出声:“为了利益,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只不过是直接碰到了郝美君而已。”
两人边说边走,围着小区转了一圈,冻的脸都木了。
冬日的小区,没有人出来闲逛,只有院子里的灯光,还有路灯,交错映着地面,不断把她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纪欣跟谢思明聊过之后,仍弄不清楚,项子恒发来的邮件,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过这对她来说,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毕竟他订不订婚,郝美君针对纪氏的计划都不会改变。
到两人分手,各自要回家时,谢思明才说:“项家最近动静很大,我总觉得他们要憋大招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纪欣苦笑:“这个大招,他们一直在憋,我倒希望,他们早些使出来,总比这样提心吊胆的好。”
从路口处分开,纪欣往自己家走,谢思明去杜家。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往回看。
纪欣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正在往家的方向走。
她的脚踩在路边的积雪上,很认真地踩了一排的花样,偶尔还要蹦跳一下,使花样再创新意。
谢思明垂眸笑了一下,但愿她永远能保留这份天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