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洛捂着额头,脑门上全是细汗,眼睛盯着桌上的宝石,神情有些痛苦。
这是谁的声音?
为什么看到这些宝石,她脑海中会响起这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压抑,肚子也开始有些难受,喉咙里一阵恶心。
“洛洛,你怎么了?”
霍母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她神情痛苦地按着太阳穴,连忙冲过去扶住她的胳膊。
“妈。”
白洛洛嘴唇苍白,抬头看向她,手指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才终于喘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霍母申请关切:“我不应该让你出来的。洛洛,要不,我们先让其他设计师来,你先回家,等生完孩子再工作?”
她实在是太忧心了,洛洛身体本来就不好,怀孩子也比其他女人要辛苦,好不容易被医生调理地差不过了,别到时候为了工作又把身体弄坏了。
白洛洛已经缓和了很多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没关系,妈,刚刚是个意外。”
她说着,将自己刚刚的事情给霍母说了一遍。
霍母听完,眼神惊讶,看向那些珠宝:“你确定是看到这些东西,脑海中才听到的那句话?”
“对。”白洛洛点头,神情凝重:“我把珠宝拿出来的时候,尤其是这几颗。”
她说着从那堆宝石中挑出了三四颗:“我看到这几颗,脑海中就响起了那道声音。但是我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
那道苍老的女性声音,她从小到大接触过的人中,只有白老太太的年纪符合。
但是白老太太从来不会亲热的喊她“囡囡”,也从来没用那么骄傲喜欢的语气和她说话。
白洛洛越想,后脑勺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痛,她拉着霍母的手撒娇:“妈,我这里痛。”
霍母伸手在她头发上摸了一下,表情一变:“洛洛,你这里……”
她说着,拨开她的头发看了一眼,声音惊讶:“你这里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已经是陈年旧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伤疤的样子看着很严重啊。”
白洛洛乖乖的低着头,任由她摸着自己头上的伤疤,轻声道:“恩,这个疤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伤的。应该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弄伤的吧。”
“那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霍母叹了一声:“按理说不会疼了,我待会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白洛洛整理好自己的头发,仰头朝她笑:“不用啦,应该是我的心里原因,毕竟二十多年的疤痕,按理说不会痛。瞧,现在就不痛了,就刚刚那一下。”
霍母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看向桌上的那堆珠宝。
刚刚没有仔细看,现在这么一看,她眼里露出几分兴味:“看来刚刚那位客人家底很丰厚哦,这么贵重的宝石都镶嵌在一件衣服上,没有几分家底,根本没有那份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