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馆长揉了一下太阳穴。
“我看还是咱们内部先查,先统计一下被调包的东西,然后再决定要怎么办!”
其中一位中年人说道。
不过他说完便自辩道:“我先说明,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考虑到这事对于咱们馆的影响”。
秦伟光突然间笑了起来,还是那种哈哈大笑,没有一会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一个影响!好一个考虑到大家,你特么的还要点脸么!”秦伟光直接怒了,伸手指着说话的人,发如怒戟。
“什么叫影响?这些文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调了包,就没有影响啦?这些很多人花了无数心血从日寇手下保护下来的东西,就比不过你的狗屁影响?你还好意思张口一个影响闭口一个影响,我特么话撂这里,报警!”
秦伟光真的怒了,他这边求爷爷告奶奶的找经费,这几年来逢到个有钱的便贴上一张脸,又是陪喝酒,又是低声下气的,特么的这边到是好,给他来了个调包计!
“伟光,你也别发火,报警是肯定是要报警的,小林,你去打电话”馆长也不傻,这事他敢压下来,别说了官帽子了,脑袋说不定都保不住。
当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馆长的位置上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这事情发生了,那必须有人出来扛的,别人位置都小,而他在这个位置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作为老派人,馆长真的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丧心病狂的调包博物馆的文物。
但是事情发生了,馆长在脑子里转了几下也想明白了,这事得查,不光得查还得光明正大的查。
很快博物院这边就忙活了起来。
警察那边接到了这案子直接有点傻眼了,他们也没有想到博物院的东西会被人调包,一般来讲,普通大众在意识中,这些都可是文物啊,怎么说也得建个大库房,水泥钢筋的那种跟碉堡式的地方,一进门得有武警站岗,进去之前得过几道大铁门。谁能想到,这些古董很多摆在根通的仓库里,摆在大木箱子里,唯一挡住它们出去的就只有两把锁,一把是箱子上的,一把是仓库大门上的。
警察来了,根本就没有多费力气,直接从看大门的入手,然后套出了四个人,就这五个人,在长达五年的时间内,采用最简单的方法,把博物院里藏的近百余件文物捣腾出了博物院,卖给了文物走私贩子。
其中受害最大的还不是书画,而是金银器,这其中又以明代的为主,总体价值不好说。但是两三个数肯定是打不住的。
突然一下子暴出这么大的案子来,不光是邺城这边震动,国家那边也大吃一惊啊,谁都没有想到,博物院这边几个普通的工作人员窜通好了,就可以在几年之内把近百余件的文物盗换出去卖掉。
关健是居然没有人发觉,而且其中大半被卖出去的文物已经无法追回,给国家造成的损失,而且对国家形像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桑柏这时候已经带着儿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马伯谦原本也想跟着回来,不过当他路过了自家老宅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于是便下了车让桑柏先走。
桑柏此刻也没有心情去关心别的事情,见马伯谦想留下来,于是说了两句之后便让毕开诚开车。
马伯谦站到了自家老宅子门口,望着熟悉的地方,往里走的时候,发现原本的过道上已经摆满了自行车,人打当中过都得侧着身体。来到自己原本住的小院,发现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请问你找谁?”
一个拎着痰盂的妇人看到马伯谦站在自家的门口便问道。
马伯谦道:“没找谁,随便看看”。
妇人打量了一下马伯谦,觉得从这人的穿着打扮上来看,也不像是个坏人,于是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公共厕所倒痰盂去了。
和妇人说了两句话之后,马伯谦便再也没有兴趣看自己的屋子了,而且这房子他已经快认不出来了,到处时电线,到处是挂的衣服,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原本自己清雅的小院子早已经不复当时的情况了。
抬脚离开了院落,马伯谦准备去乘车回柳树庄,儿时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现在自己在柳树庄有事可干,也有了小院落,还有了媳妇儿,那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安生的过自己现在的日子就是了。
谁知道马伯谦伸手一摸兜,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丢在了桑柏的车上。
这下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