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是家主人。”药研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到了临时被搭建而成的床板旁边,因为止水看不见所以他光明正大的握着刀,只要对方有一个不对就动手。
止水一愣,这种称呼对于生活在忍村时代的他来说真的和少听到了,此刻无法调动查克拉的他也不能判断对方究竟是家忍还是贵族家豢养的武士。
而止水的反应也尽数落入的药研的眼中,心中的警惕稍微弱了一点。毕竟,看对方的反应,就算有什么目标也绝对不是自家主人,因为忍者的任务不可能情报不到位。
“我应该要感谢贵主人的,可惜看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一个好的机会。”
药研看他刻意的想要支撑身体起来,眼神一暗端起一旁刚刚被他放下的药碗走到了对方面前,道:“请先把药喝了吧,家主人和善并不介意。”
药碗里是治疗的药物,但同时也被药研放了能够麻痹全身的药物。这就是为什么,明明醒过来止水却觉得自己抬不起手的原因。药研不知道止水发现了没有,而止水的表情也很淡定的在药研扶他起来后喝下了药。两人配合的默契,好像多年好友。
“我是宇智波止水,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请多多指教。”靠在墙上的止水言语温和的自我介绍。
药研看了看止水,也开口道:“药研藤四郎,请多多指教。”
药研没说什么客气的话,因为他觉得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这些话显得有些虚假。并且,他甚至整个本丸的刀剑都防备这眼前这个,自称宇智波止水的男人,所以客套的话更显得虚伪。
刀剑付丧神和人类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们虽然是因为人类而产生的,继承了人类的性格,但就根本而言,他们要比人类多了一些坦诚纯粹。当然,他们和人类不一样的地方可不止是这一点,只不过是这一点更加明显而已。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审神者会更加愿意和他们相处,要知道这些特性出现在人类身上的时候,也会让人多一些包容,更何况是这些容貌姣好的刀剑付丧神。
和止水闲聊的几句,完全不能得到任何消息的药研劝了对方好好养伤,之后就端着碗离开了关着止水的杂物间。房间里的止水耳力很好的听到了对方锁门的声音,心中却想着那个强制接受他眼睛的少年,叹了口气闭上了他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眼。
明明就是自己的选择,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能接受黑暗。还是,他不能接受的不单单是黑暗?止水不知道,他现在的被动让他更加能够冷静下来重复的思考他之前的举动,越思考越怀疑。
而离开了房间的药研,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自己的实验室,而是直接找到了长谷部。后者听了药研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决定叫上了本丸里年长的刀剑们一起,准备开一个讨论会。
至于短刀们?还是让他们玩吧,短刀们经历的最复杂的事情大概就是出阵了。这些事情,还是不要为难单纯的他们了。
这边,本丸的刀剑为了宇智波止水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之后又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根本就没发现狐之助已经好几天没有在本丸出现过了,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自家审神者在现世失踪了这件事。
而那边时至也并不轻松,三刃对战那些狐狸,就江雪和山姥切来说相对还是很轻松的,因为那些狐狸的目标压根就没在他们身上。他们很明确要拖住山姥切和江雪,不让他们两刃上前支援,这样一来就陷入了鹤丸一刃对战大部分狐狸的情况。
时至在想到另一个还没有出现的势力后,也在努力的找寻躲避的方法,以便不给三刃拖后腿。同时,他又不敢跑远,担心在三刃顾及不到的地方遇到那第三方人。
时至不知道要怎么办,他觉得自己从小学习的东西在被颠覆,他背靠着墙角,让自己身处逼仄的环境,防止一旁有人偷袭他之后威胁鹤丸他们。可就算是这样,时至也知道自己只能一时防备,如果对方有什么神奇的手段他同样没有办法逃避。
‘怎么办?怎么办?’
脑海中不停地想起这样的疑问,直到鹤丸被其中一只狐狸的爪子给抓伤了,看着鲜血时至突然想到了曾经父亲的一句话。
情急之下,时至脱下外套,在一旁的楼梯间里看到了一个尖锐的铁片,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拆卸下来的,但却被管不了那么多的时至拿起来划破了自己的手。担心出血量不够的时至,还特地划的是手背上的血管。
虽然是静脉,不是专业人士的时至觉得这样出血量也应该够了。
看着血液从手背上顺着指尖流下来,舍不得浪费的时至赶紧动手在被自己脱下来的外套后背画起了幼时被父亲要求画的符咒,那些被他认为骗钱的线条,此刻竟然成了时至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