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那你们先把我放了,我就说!”男子得寸进尺。
南宫若离拿着书啪的一声重重的砸在男子的背上,男子吃痛又不敢还击,只得生生受着,态度却是又软了下来。
“说不说!”
“你们这伙人还做过什么下三滥的勾当?你要是老实交代,我们就立即放了你!”
男子啜嗫了半天,半天也答不上来。但是他也急切的想走,于是准备随口胡诌几个,先脱身再说。
于是,他敷衍的答非所问,越说越离谱,最后竟然扯到偷了陈大妈的姜糖之类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眼见时间越拖越久,马上就要天亮了,南宫若离越问越急,最后竟然失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抓过一个女人?”
南宫若离话一出口,屋里的整个氛围就截然不一样了,变得异常紧张如一根绷紧了即将断掉的弦。
夜子遥万分紧张的悄悄走到门口拿起扫帚,高高的举起,准备随时把这个男子敲昏。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南宫若离威胁道。
“啊?!死了!”男子大愕,惊叫出声,脸色突然转变成惨白。“这,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男子想得要顶上杀人犯的罪名,顿时把之前的疑虑忘的一干二净,只顾得去为自己辩解开脱。
南宫若离和夜子遥都暗暗大吁了一口气,这才又放松下来。没想到最后的失误反而成了扭转局势的关键。
“快从实交代!”
“真的与我无关啊!”男子紧张的喊了起来,慌乱的解释,“我只是见过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啊!我知道了!都是狗子干的!一定是他,我妈的就知道那小子肯定会坏事!”
“把你知道全部都说出来!”
男子忙点头,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赶紧说,“那天狗子看上了个女人,就在她的酒里下了药。然后就把她强奸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真没想到那色胆包天的二狗子竟然会杀人!”
南宫若离和夜子遥听到这里简直忍无可忍,恨不得把那个叫二狗子的活活的四分五裂。
南宫若离气的冒烟,上去先狠狠踹了这个帮凶几脚,疼的他嗷嗷乱叫,连连求饶。最后还是夜子遥上前拦住南宫若离,生怕南宫若离再做出更过火的事情。
“人在哪?”警察的声音更加冷峻。
“在筒子巷。”男子忍住腹部剧烈的疼痛,乖乖的一五一十的交代。
“限你明天中午之前把人带来!”
“交给我就行了!我是这里的便衣。”夜子遥紧接着说。然后两个人将男子的脚松绑以后,从二层楼的窗户下一脚狠狠的踹了下去。
听得重重的咚的一声男子砸在客栈后院的土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南宫若离笑着说,“遥遥,接下来好戏就要上场了!”
夏日夜晚温度已然高涨,树欲静而风不止。特别是对于梦瑶这个绿荫环抱,山谷之间的小镇,早就能听到聒噪的蝉鸣一波接着一波,搅得人心神不宁。
南宫若离一个人再次来到迷人的沱江。星子点点,清幽的沱江如银,波光粼粼,神秘,安宁,平静。仿佛能够洗涤人世间一切的烦忧。
华灯初上,两岸烟火迷蒙,依旧有笑声阵阵,有咚咚的含糊的鼓声。
南宫若离放了一个粉红色的莲花灯,对着摇曳的烛火,默默许了一个愿望。
在她周围也有一个团队的人来放河灯,三三两两的雀跃的把自己的心愿放进河水里飘摇。
南宫若离眼前出现了几个月前那两个傻呵呵的熟悉的身影,放了无数的河灯还贪得无厌但是却开心的无忧无虑的两个好姐妹。
望着那河面上,点点如豆,越建越远的花灯。
夜子遥的心中未尝不愧疚,难过。或许,也正是这份得来不光明的爱,才会有一个那样容易破碎的结局吧。
现在虽然一切尘埃落定,可是有些错是永远没有可以弥补的机会的。
夜温软如水,浸润了吊脚楼的每个角落。
灯灭了,朦胧的月光下,一双温柔清澈的眸子楚楚动人的凝视着欧阳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