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夫人的一句无意的话,将南宫若离从地狱的最底层解救了出来。
“是呀,是呀!”南宫若离赶忙附和,“莫拓山在外的师兄们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我去支援一下。”
“啊!那不是很辛苦?!不过,你这孩子出去锻炼锻炼也好,都这么大了只知道整天闷在家里,现在越来越沉闷,早上出门怎么把门都锁起来?!!”
南宫若离见自己安全过了境,就又开始暴露不耐烦的本色了,知道罗嗦的诗雅夫人只要一开始说教那将是无休无止的,还是赶紧打住的好。
“知道啦,诗雅夫人,我现在要去把手上的事情整理整理,晚上再聊这些啊~~听话~~~”边说着南宫若离边把娘亲推进客厅。
“哎,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每次说你,都是听不进去!对了,你什么时候把意中人带回来吃个饭啊,也好让我和你爹好好给你参考一下!唉!”见南宫若离一味躲闪,诗雅夫人也懒得再多说,转身去了客厅。
“若离,你这次下山历练要去哪儿啊?等多久?”诗雅夫人停住了脚步,又问。
“就你一个人去吗?安不安全,莫拓山有没有给你安排好住的?”
“去一个月,然后刚好就到了出山的日子!”南宫若离有些不耐烦,“哎呀!妈~我都这么大了,你放心啦!”
诗雅夫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自己的院子准备午休。
南宫若离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四四方方的院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今日遇到的几个人显然不是九尾火炎狐和秦百里。如果非要说的话,她觉得在莫拓山上似乎有个熟悉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
她捏犹豫半天,最后决定去冲澡,既来之则安之,沐浴诚心,方能如愿事成。
在南宫若离所不知道的莫拓山的另一头,在一个别致奢华的殿堂里,一个很有气质,身穿一件青色的石榴裙的女子带着有些诡异的笑放下了手中的铜镜,镜子中展现的正是南宫若离房间的情形。
她掠了掠耳边的发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端坐着,看着远处刚回来的男子,端庄的微笑。
那个男子有些愧疚的看着对面的女人,有些不忍的说“苏凝,你真的不怨我?!”
“说完全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苏凝,看男子瞬间又凝重的表情,心中自嘲,就算我再怎么委曲求全,你一点儿都不怜惜又有什么用呢。都这么多年了,为了那个人他不还是如往常一样绝情。
“但是如果你能幸福,那么也是值得的!”她淡淡的说。
“苏凝,谢谢你!”男子听她这么说,心下释然,转而又有些激动,“苏凝,真的谢谢你!”
男子,永远低估了爱情中的女人所有的决心和机心。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将你拱手送人呢。真不知是天真,还是太相信自己。但为什么这么多年的亲密,这么深的信任都比不上他暗恋许久的那个叫南宫若离的女人?!苏凝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她不服,她不甘。所以她一手安排好一切,将那个贱人赶的越远越好。
那个贱人一定不知道,陈师父早就收了她的好处,就算这一次逼不走她,下一次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只要南宫若离离开莫拓山,苏凝就要把她置之死地!
苏凝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仍然巧笑言兮,不动声色。她把握十足,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
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山洞深处,九尾火炎狐如坠冰窟,全身动的发抖,却失去了所有的灵力,根本无法动弹。
半梦半醒之间,九尾火炎狐曾经在主人百无聊赖的时候,听他讲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仙界和地府的区别。话说,仙界和地府的人吃饭都是用一根很长很长的勺子的。但是仙界的人因为懂得礼让,所以相互喂着就能吃到东西,一个个肥的。膘厚肉壮。但是地府的人因为很自私所以都企图自己喂自己,那么长的勺子怎么可能吃的到呢,所以,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鉴于这个故事,在大多数人都可以学到要懂得先利人再利己的经验下。九尾火炎狐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那就是,能吃,就可以让自己处于仙界。不能吃,就等于让自己下十八层地狱遭受油锅酷刑。
而如今,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饿,极度的饥饿,像是随时都会被饿死。
这种感觉也出现在了南宫若离的身上,她像是饿鬼投胎一般,莫名其妙的饿的不行,胃里空荡荡的,饿的前心贴后背。
“扶摇,为何我会这样饿,难道是肉身快要不行了吗?可是我来这里不过三日,应该还有时间才对啊。”南宫若离好奇问道。
佛核内,扶摇摆尾道,“主人,应该是你感应到了九尾火炎狐的感受,他是你的契约灵兽,所以哪怕你们分散在三生石内,你们二人之间还是存有一定感应。”
南宫若离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九尾火炎狐的现状堪忧,她必须尽快找到他。不过,在此之前,南宫若离化悲痛为食欲,抛开一切烦忧,她决定开吃!
翠玉豆糕、栗子糕、双色豆糕、豆沙卷,蜜饯银杏、花盏龙眼、果酱金糕、双色马蹄糕,南宫若离吃的不亦乐乎,陷在缤纷甜美的美食里。
整整三天,她不理人,不说话,不出门,只是一个人闷在自己的房间,然后诗雅夫人不停的会听到酒庄人拎着食盒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