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样的？”她看向他，“你告诉我是怎么样的。”

厉司琛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张雪琼拍的照片给她看了。

叶繁先是错愕，随即又觉得好笑，“你就因为这个把于衡打了个半死？”

这照片确实拍的有些暧昧，可见拍照之人的险恶用心，叶繁想到张雪琼被厉司琛赶出了九章，便有些明白了，拍照之人不做他想。

“那天我是在给于衡讲题，不止是我和他，还有他带来的一个女孩子。”叶繁将手机还给他，“如果你觉得我和于衡有什么，你可以去调那天图书馆的监控，我给他讲题的时候至少隔了有半米的距离，这照片大约是拍摄角度的问题。”

“我知道。”他沉默着：“我也相信你对于衡没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软禁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来，想到她的情况，到底没有点燃，只放在指尖轻捻了几下，才道：“我知道你和他没关系，可即便这样，我也不想让你靠他太近。我知道这种想法或许让你觉得不能接受，可我不想骗你，我就是这么想的。”

叶繁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该把他打个半死，若他真的因此丢了性命，我们谁能好过。”

“不是因为这个。”他道：“我进门的时候他想吻你。”

“……”

他在说什么？

“这不可能。”叶繁下意识否认，“于衡有喜欢的女孩了，他带她去图书馆，我看到了。”

“所以你觉得是我在说谎？”

叶繁沉默下来，她知道厉司琛不会，或者说不屑撒谎。

叶繁抿了抿唇，原本她觉得自己是占理的，觉得厉司琛不可理喻，可这么听下来，他打于衡、对她生气，也并非一点道理都没有。

凭心而论，如果是别的女人趁着厉司琛睡着了偷吻他，她大约也会想打人。

“我从头到尾都不后悔打了他，若他以后还敢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打死了为止。”他这话说的狠戾，却不是威胁，只是说出心中所想。

随即他声音又软了下来，有些懊恼的道：“若说有什么后悔的，那便是伤了你，我没想这样，我只是……”

他只是突然有些控制不住。

他没说完，叶繁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毕竟她比他想象的更了解他。

叶繁沉默了一会道：“如果于衡真的这么做了，我以后会跟他保持距离的。但我也希望你别这么冲动，便是于衡做的不对，他也罪不至死，如果你真的杀了他，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还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那样对我，我不习惯。”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发烫的手指在她腰间摸索的感觉，那感觉会让她想起上辈子的狼狈，让她觉得羞辱，尽管这种感觉厉司琛并不能全然明白。

“我知道，我以后绝不会这么做了，我跟你保证。”他语气急促的道：“我真的后悔了。”

叶繁看他略显狼狈的面容和惴惴不安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道：“你昨晚……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