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可能就打皇帝了。

她像个被人踩了爪子的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小爪子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咬人。

段星被她这样子逗笑，哄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秦艽深呼吸几下，才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

她皱着眉头，对段星道：“你之前说阎老身上有血腥味儿，我还没当回事。但是刚刚在御书房，我好像真的闻到了血腥味儿。那屋子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到。不点蜡烛，但是却点了浓浓的熏香。不过，熏香再浓也掩盖不住那股腥臭味儿。”

段星沉声道：“除了血腥味儿，还有一股其他的味道。”

“对对对，”秦艽连忙道：“我在那个屋子里简直被熏的无法呼吸。除了血腥味儿之外，还有一股……就像是死人的味道，很难闻。”

段星猛然间抬头看向秦艽，急忙问：“你刚刚说什么？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你没闻到吗？”秦艽有些奇怪的道：“那屋子里，明明就有一股很浓的死人的味道啊。”

段星：“……”

他脸色变了变，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艽看他这样，忙问：“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段星缓缓的摇了摇头，说：“心中有个猜测，但是不敢确定。”

秦艽定定的看了他两眼，没敢打扰。

段星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没理清楚头绪，干脆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艽点点头，往后靠坐在椅子上，无意的道：“这个皇帝陛下，年龄应该很大了吧？”

段星看她一眼，说：“陛下年逾古稀，的确不年轻了。”

“我看也是，毕竟他那张脸看着很是苍老。”秦艽道：“不过，他好像还保养的不错？就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脸。”

段星：“……什么叫还保养的不错？”

“你没看见吗？”秦艽眨眨眼，说：“那个陛下虽然脸看着苍老，但是他的身体却并不如脸那般难看。他那会儿跟我说话的时候抬了两次手，衣袖微微滑落，我看到了他的手腕。”

秦艽说：“他的手看上去皮肤紧致，手腕的肌肉看着也很有力量，并不苍老。”

段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盯着秦艽，问：“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秦艽愣了一下，说：“我、我视力还行，应该没看错吧？不过，当时灯光昏暗，只有桌案上有一盏烛火，我看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应该没看错，”段星缓缓的道：“错的是陛下。”

秦艽：“……什么？”

段星看了秦艽一眼，然后说：“路戎说皇帝不对劲儿，还记得吗？”

秦艽点点头。

段星冷笑了一声，道：“他何止是不对劲，他根本就是只剩下一个壳，里面的芯子早就被换掉了。”

秦艽悚然一惊，被段星的这句话直接给吓的结巴了：“你、你说什么？换掉了，什么被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