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笑了笑,说:“太医说我恢复的很好,可以行走自如的。再说了,让别人来伺候汤药,我总是不放心。”
“这些事,原是我做惯了的,我不想因为自己怀孕了就怠慢了陛下。”夭夭端起汤药递给皇帝,说:“孩子和陛下同样重要,我不能厚此薄彼啊。”
皇帝被她逗笑,伸手接过药碗,乖乖的喝了。
夭夭看着他喝药,漫不经心的道:“陛下,外面的御林军换人了吗?”
皇帝一愣,然后说:“没有,怎么了?”
“没事儿,”夭夭笑了笑,说:“也许是臣妾太敏感了吧。门口换了几个生面孔,臣妾有些不太习惯。”
“生面孔?”皇帝蹙眉,然后说:“许是御林军内部正常调动吧,你不必担心。”
“是,臣妾明白的。”夭夭说:“臣妾就是对生面孔格外敏感,毕竟现在这个时期……想来是臣妾多虑了。”
皇帝没说什么,低头喝药。
夭夭之后又和皇帝说了很多,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家常,皇帝还挺爱听的。
没待多久,夭夭便离开了。
皇帝埋头看向手中的奏折,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这封奏折,是参太子的。
慕容弈这么多年修身养性,形同虚设,朝中大臣当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现如今,太子渐渐掌权,走入人前。慢慢的,便有不同的声音冒了出来。
皇帝抬手将那封奏折扔到了一边,并不打算处理。
太子是他元后的儿子,是他心里最重要的继承人,直到现在,这份心都没有任何动摇。
皇帝在御书房坐了一天,晚上打算去瞧瞧皇后。
一走出御书房的门,皇帝的脚步便不自觉地放慢了。
他的视线,从外面站着的御林军身上一一扫过。
他突然间想起夭夭下午说的话,说他御书房全都换了生面孔。
如今看来,并不是夭夭太敏感。
这些御林军,全是他都没见过的生面孔。
皇帝皱着眉头,多看了两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去了夭夭的宫中,正巧看夭夭在整理一桌子的纸张。走过去一看,原是密密麻麻的经文。
“这些都是什么?”皇帝问。
夭夭头都没抬,说:“这些都是太子妃这些时日抄写的经文,臣妾都妥当的收拾着。太子妃不愧是太师的掌上明珠,一手字写的漂亮无比,臣妾真是佩服。”
皇帝扫了一眼,然后道:“字还尚可,不过世家出身的贵女,都不比她差。”
夭夭一顿,随后道:“臣妾就比不上。”
皇帝想到她的出身,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伸手将她揽过来,说:“你和她比这个做什么?你在朕心里,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