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衍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小女人,声音压得很低:“睡着了。”
安宴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一般,忘记了主仆之分,一股脑的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君时衍越听,眸色越是深沉,握住手机的手,不由跟着一点点的收紧,安宴跟小女人说的,没有出入,那就说明,他们说的是真的。
安宴最后才小心翼翼的道:“三爷,还有一件事我要跟您报告,小少爷没在家里,去霍六爷那边了。”
君时衍嗯了一声,沉声道:“知道了。”
已经是下半夜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君时衍却再也没有了一点的睡衣,靠坐在床头,深邃狭长的眸,看着躺在身边早就已经睡熟的小女人。
她睡的很沉,很香,就是眼睛还有些肿,鼻尖因为哭的厉害,也是红彤彤的,唇也有些微肿,是他的杰作。
他的手,从她的眉眼,她的鼻,她的唇,一点点的下移,最后停留在她还很是平坦的小腹上。
四年前的那天,他也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就发生了关系,一年后,他就多了一个儿子。
这次,他什么都不记得,按照安宴跟她所说,是她穿书之前怀上的,穿书之后,她还记得,他们却忘记了在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
他睡不着,下床去煮了两个鸡蛋,给小女人的眼睛做消肿,明天一早她还要去工作,肿着一双眼睛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凌笙蓦地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懊恼的敲了下脑袋,要死了!
她脑袋有些疼,四肢也有些酸痛,昨天晚上那个叫李成蹊的来了之后,她给狗男人喂了药,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睡的很沉,呼吸还是有些急促,她最终还是心软了,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还是烫的,不过比昨天好了很多。
狗男人身边的那个医生,是做什么吃的,怎么一个晚上了,连烧都没有退,也太没用了吧!
正在外头洗脸的李成蹊,一声响亮的喷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揉了揉鼻子,一声低咒:“艹,谁在背后骂我!”
许西站在门口敲门:“夫人让我问你,怎么还没退烧?”
李成蹊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磨牙:“你让夫人去自己去问三爷啊,又冲冷水澡又吹冷风的,他是个病人!”
三爷这个心机男,明明就是不想退烧,想要留下夫人,结果夫人觉得她没本事,这件事情,她……她……她,憋着呗,还能怎么样!
许西刚刚想接话,就听到大门嘭的一声巨响,冲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冲了进来,是前段时间在门口等着夫人,跟夫人关系看起来还很亲密的那个叫司承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