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明掏出手机，把床单那一块拍了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将来有什么用？

总觉得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上官悠然的第一次，留个纪念总还是有意义的。

上官悠然洗完澡出来，再也不像过去一样萌哒哒的，仿佛瞬间成熟了许多，已然成一个大姑娘变成了小少妇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

范建明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站在那里冲着上官悠然傻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再也不是，坐也不是。

尴尬了半天，他突然冒出一句：“那什么，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人渣呀！啥意思，办完事就走人？

上官悠然白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到沙发上坐下，也不看电视，也不看手机，像是坐在那里发呆。

范建明也觉得自己有些扯淡，只是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所以才冒出那么一句。

他的意思是，不管上官悠然接一句什么话，他在顺着上官悠然的话往下说，没想到上官悠然没吭声。

范建明只好硬着头皮，在上官悠然身边坐下，一脸陪笑地说道：“对不起呀，刚才冲动了。”

“冲动了？”上官悠然把脸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这么说，你后悔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说，刚才没经过你同意，我……太鲁莽了。”

“知道就好，说说怎么办吧？”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什么叫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不是也办完了事吗？”

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上官悠然吗？怎么画风变得这么快？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加入西方的情报局？”

“说什么呢，”上官悠然眉头一皱，又用粉圈捶了他一下：“你当我是在用美人计呀？我是问你，事情办完了，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范建明这才明白，赶紧说道：“那什么，我明天就跟李倩倩离婚，然后我们办理结婚的手续，你看可以吗？”

“不急。”上官悠然说道：“我现在就想问问你，将来打算怎么安排我？”

“请你做老婆呀！”

“在哪儿？”

范建明没听明白，立即反问了一句：“在哪儿？”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打算在江城娶我，还是打算到s国娶我？”

“由你选呀！你要是愿意留在江城，我们就在这里举办婚礼，你要是愿意回s国，我们就到那里去办婚礼。”

“如果我想回西方呢？”

“可以呀，我到西方举办婚礼！”

“如果我想你加入西方的国籍呢？”

范建明这下才反应过来，绕了半天，上官悠然居然极其自然地把他给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