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如果老不摘,容易感染,而且缠得还那么厚。
“嗯!”
邱东悦觉得此时的苗盈东真的好可怜啊,和昔日那么高高在上的苗盈东一点都不一样。
邱东悦从床上做起来,把苗盈东抱了起来,抱着他的头,“让你受苦了!如果我能替你,我就替你。可是我不能!”
接着她就开始掉泪了。
苗盈东没说话。
第二天,邱东悦起来以后,做好了早饭。
吃饭的时候,苗盈东又跟她交代了几个开会时候的问题,邱东悦一直心不在焉地“嗯”“嗯”地点着头。
“怎么了?”苗盈东问她。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怕你碰了热水,怕你走路摔倒,怕你吃不上饭——晚上我回来再给你换纱布!”
昨天晚上的苗盈东,很让她心疼。
“我今年是三岁吗?三岁还是五岁?”苗盈东有些不悦,“你开会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估计下面的人也没有问题要问你!问你你也回答不上来。”
“确实!”邱东悦用筷子拨弄着饭菜,她现在好后悔,如果当初跟徐倩学习的时候,再多努力几分,也能给他多帮点儿忙啊,“我——尽力!”
她什么水平,苗盈东很清楚,他没有太多的要求。
秘书派人来把邱东悦接走了。
路上,她又给苗盈东打了个电话,让他坐在家里,别老动,厨房的灶台上有热水,别碰了。
万分不放心的叮嘱,好像她要去一个很远得地方,一辈子都不回来一样。
其实不过两个小时啊!
邱东悦总共也没有来过aak几次,进来的时候,相当害怕,毕竟一个连记者招待会都搞不定的人。
恰好今天的会议,还有一个合作伙伴,他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个刚刚出道的小姑娘。
徐倩带出来的准儿媳妇,他记得。
“ethan怎么了?”
“哦,他今天有事,让我替他!”邱东悦说到,知道苗盈东的事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毕竟昨天晚上,她和秘书做了很多的功课了,而且,苗盈东还给她上了课,所以,内容她做得很流畅,就是这个“会风”不行,比起苗盈东差远了,可能苗盈东今天就是派她来替自己签个到,并没有想达到什么效果。
果然,下属并没有提什么问题,如同苗盈东预料的那样。
邱东悦长吁了一口气,看了一下表,十一点多了,也不知道他中午怎么吃饭?
她想赶回去给他做饭。
在路上的时候,邱东悦给苗盈东打电话,想让他在家里等等。
可他的手机占线,虽然他有两部手机,但是邱东悦平常打的只有这一部。
而且,他在跟别人讲话,肯定也不方便接她的电话。
是那个aak的合作伙伴给苗盈东打电话,问苗盈东到底怎么了?派了一个小姑娘来替他开会。
“小姑娘怎么样啊?”苗盈东随口问到。
“很害羞,很紧张,一看就是刚出道,不过大家都没有为难她!徐女士的儿媳妇儿,就是你的媳妇儿?上次是徐女士带她,这次是你直接让她出道,是让全aak的人,都知道她是老板娘吗?”对方取笑苗盈东。
苗盈东只是笑笑,“她快回来了么?”
“应该在路上了!”
挂了电话,邱东悦的电话就进来了,问他上午过得怎么样,没发生意外吧?
“把我挂在你的腰带上好不好?”苗盈东反问了一句。
这句话带着嗔怒,也带着自豪。
“你没事就好啊!我马上就回来了!”邱东悦挂了手机。
司机会把邱东悦送到别苑门口,邱东悦赶紧下车,看看苗盈东有没有异常。
看到苗盈东一切如常,她拍了拍胸口。
“下午给你换纱布啊,老换纱布不利于药效!”邱东悦一边洗手,一边准备做饭。
为了让苗盈东的眼睛不受感染,医生给他上了药,也是为了便于清理,毕竟他的眼睛烧得不轻。
吃饭的时候,邱东悦接到了佟麒麟的电话,说棋盘做好了,让她来取。
邱东悦挺高兴的,心想着,两个人终于有事情做了。
不过,她要先给他换纱布啊。
苗盈东吃了饭,就在沙发上坐着。
为了配合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这套沙发其实是藤椅,简约却不简单的那种。
苗盈东还是双臂靠在椅背上,头靠在后面的墙上。
邱东悦把碗刷了,把药和纱布拿过来,准备给他换药。
“你能不能歪一下身子?”邱东悦歪着身子坐在他旁边。
“不舒服!”
“那我要用热毛巾给你敷眼,给你上药啊,你这样,我怎么上啊?”
“你自己想办法!”
果然,谱真的好大好大。
不过,谁让他现在是病人呢?
邱东悦已经把毛巾热了,热乎乎的冒着热气。
怎么着都不得劲儿啊?
无奈,她双腿岔开,坐到了苗盈东的腿上。
“你稍微忍着点儿啊,我坐你腿上,你方便吧?”邱东悦先征求他的意见。
“挺方面。”
“那就行!”
邱东悦的头靠到了他的头侧,微微的呼吸,带着少女的自然的清香,进入了苗盈东的鼻息。
邱东悦把他的纱布解开了,为了怕他碰到头,她的一只手贴在后面的墙上,这样,即使苗盈东要往后靠,也不会碰到他的头。
把纱布拆下来以后,他的双眼闭着。
幸亏他没有睁开,如果睁开了,邱东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双眼睛。
邱东悦把热毛巾,敷在了他的眼睛上。
“热你就说啊!”邱东悦说。
“不热!”
敷了大概五分钟吧,直到毛巾凉了。
邱东悦一直坐在苗盈东的腿上,可能是忘了下来了,可能是一直专注着苗盈东的感觉,忽视了,苗盈东也没说什么。
拿下来热毛巾之后,邱东悦给他擦了眼,上了药,重新包上了纱布!
系得不是特别紧,怕他难受!
给苗盈东上完药以后,让苗盈东睡下,邱东悦就去拿象棋的了。
回来,苗盈东刚好起来,南沥远来了,又给苗盈东买了好多的菜和生活用品。
来的时候,苗盈东和邱东悦正在下棋。
棋盘很好用,苗盈东用手一摸,就知道象棋上写的是什么。
邱东悦还是老输,都快输的没有信心了。
“你怎么这样啊?都不兴让我赢一盘的啊?”邱东悦不满了。
谁老输也容易丧失信心啊!
“让你啊?要不然你把我的一切都拿去?”苗盈东很正经地说到。
“真是的,那还下什么劲儿啊,可我老输!今儿不来了,太受伤!”邱东悦不想下了。
南沥远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觉得两个人在凉爽的夏风中,在木质的房子里下棋,真的是一件情趣满满的事情。
一开始,他还挺不看好两个人。
反而是三儿,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可能这两个人的确有缘分吧。
名字中都带着“东”字,一天生日。
“二东挺有情趣的,在下围棋,别人整天忙死了,你们俩岁月静好!”南沥远说到。
邱东悦没有意会过来“二东”说的是谁。
是苗盈东接的话,“我一个孤寡老人家了,还不许我下下棋?我可比不了你和三儿,天天秀恩爱!”
“你们二东这不也挺恩爱的么?”
邱东悦这才反应过来,南先生说的“二东”是谁。
还有她怎么感觉苗盈东话里有话?
邱东悦脸一红,说到,“南先生来了,你们肯定有事情讨论,我先走了!”
站起来就去了苗盈东的房间,收拾东西了。
南沥远果然和苗盈东讨论起来收购的事情,说他的资金已经备齐了,随时可以收购。
不过,收购叶家,可是要耗费很多的钱啊,好在他能拿得出来。
“那就等通知了!”苗盈东边喝茶边说到,接着转移了话题,“我现在越来越适应眼睛看不见的日子了,我是不是堕落了?”
南沥远高深莫测地笑笑,什么都没说。
南沥远走了以后,邱东悦和苗盈东随便聊起来。
“我多么希望你快点儿好起来啊。”邱东悦边抽床单边说。
“怎么了”
“我在这里待的太久了,也没去过学校,学校上课,我还要实习!”
苗盈东促狭地一下,“怎么?伺候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