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自己的西装,放在自己的臂弯里,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打晕了两个,还有一个,在摘着顾三儿脖子上的项链,好像摘不下来,顾三儿在一个劲儿挣扎,他一拳头打晕了顾三儿。
那个人看到旁边有一个人,大长腿,把其他两个人都要撂倒了,他急了,猛地拽了一下顾三儿的脖子,把项链抢下来,然后招呼其他已经明显处于下风的两个人,说道,“走!”
说时迟,那时候,三个人一阵风似地跑了。
刚才那个人扶着顾三儿,现在顾三儿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南沥远快走了两步,顾三儿稳稳地落在了南沥远的怀里。
现在把她送回罗家,显然是不合适的,南沥远看着怀中的她,面色娇媚而清纯,长长的睫毛,像是温柔的扇子,唇色嫣然,穿着一身白衣服,如同月光女神。
就连南沥远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顾三儿,三儿?”
顾念桐没答话。
她的脖子上,因为被刚才那个人扯,弄了一条红痕,在月光下特别明显,乌黑的头发,往后散着,带着让人不可染指的力量。
南沥远的车停在便利店的门口,他横抱着顾三儿,走过去。
小女孩的身上,软软的,她看着瘦,但是身上并不咯人,暖暖的,有一种温柔又温暖的奇香,抱着她,南沥远的心里竟然出奇地平静,仿佛听到了远处大海静静的流淌,间或有波浪声。
他一下子迷恋上抱着她的感觉。
把顾三儿抱到车上以后,把她放到了车后座上,他竟然舍不得放手,抱了一路,并不觉得累,他俯下身去,看她的脖子,确实红痕很重。
一路回了他的家。
南沥远在宁城有一套极大的公寓,不愿意住别墅,因为上下楼麻烦,他更喜欢一览无余的公寓,这套公寓,有400平,装修低调又奢华,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
也从来没有女人来住过。
所以,顾三儿是第一个。
把顾三儿放在客房里,他坐在他的床边,看着她,好像是睡着了,很安静。
南沥远由衷地笑了一下,竟然不忍离去。
今夜,顾三儿出现在了他的梦里,还是那么清纯而娇媚的模样。
却让他,弄脏了床单!
他都三十岁了,竟然还做少年的梦!
第二天,顾念桐醒来的时候,一脸诧异,光着脚,挨个房间挨个房间地看,不知道是在哪。
恰好到了南沥远的房间,看见南沥远裹着一条浴巾从自己卧室的洗手间出来。
南沥远也看到了顾三儿。
“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看见男人洗澡,也不懂避讳?嗯?”南沥远看到顾三儿走进了他的卧室,还理直气壮的样子。
南沥远的身材确实不错,胸前的腹肌非常明显,他的肩膀很宽很平,和爸爸差不多。
顾三儿一下子坐在了南沥远的床上,闷闷不乐地说,“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洗澡,干嘛要避讳?”
他家里的男人可多了,个个身材都好得不得了!
所以,她有点儿司空见惯。
所以,面对南沥远万里挑一的好身材,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邪念。
南沥远看到顾三儿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顾三儿的面前,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
一种很清新的男人刚刚洗完澡的气味进入了顾念桐的鼻息,很难得,南沥远的身上,没有一点儿烟味儿。
“你抽烟吗?”顾念桐问。
南沥远摇头,“你不是九点就上床睡觉?别告诉我,你昨晚掉了东西,又出来找!”
顾三儿轻轻捅了南沥远的胸肌一下,“呵,昨天晚上谁让你坏了我的好事?”
南沥远站起身来,拿了一瓶药水,给顾念桐涂在脖子上,丝丝凉凉的,有点儿疼,“好事?伤成了这样叫好事?昨天没给你涂,怕疼哭你。”南沥远弯着腰,在给顾三儿涂药,“乖乖的,别动。”
顾三儿就歪着脖子,果然一动不动。
“那几个人,我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都在罗家门口埋伏了好几天了!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偷我的海洋之心,你没看到我海洋之心的长链子,被我换成短链子了吗?那是因为被我调包了!就是因为我知道长链子太容易偷着,换了短链子,他们一时无法得手,肯定会把我也偷走,把我偷走了,我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都怪你!”顾三儿满脸埋怨。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愚蠢的行为说得如此头头是道,还脸不红心不跳。顾三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可知道,你在你爸,你哥和我眼里,可不是一件海洋之心能比的。”南沥远对着顾三儿说道。
顾念桐白了他一眼,不过随即,她又转动着眼珠子,笑嘻嘻地问到南沥远,“你猜我把真的海洋之心放在哪了?”
“猜不着!”
顾三儿娇嗔地“哼”了一声,“你就不能配合点儿,装得特别有兴趣,来,你现在我,究竟真的海洋之心藏在哪儿吗?”
南沥远就笑起来,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笑,“那顾三小姐,真的海洋之心,你究竟藏才哪了?”
顾三儿一歪头,头撑在了手上,哼一声,“你问晚了,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