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妈的,你是谁?!&ot;老头瞪着陆原,显然很恼火。
&ot;还有你,梁雪,你不是让我来你房间里的吗,怎么会让这小子进来,你们两人还……你这是在故意耍我?!&ot;老头再看着梁雪,气得更是吹胡子瞪眼的。
此时的梁雪,听到老头的声音,浑身就是一震,她急忙伸手到眼睛上,呼啦一下,扯掉了自己眼睛上的眼罩。
当看清楚身上的人是陆原的时候,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
&ot;到底怎么回事!梁雪,你给我解释清楚了!&ot;老头怒不可遏的用手里的皮鞭,指着梁雪,&ot;你这个小贱人,不是说好了在房间里等我给我道歉的吗,你竟然把这个野小子也叫来了,还当着我的面胡搞瞎搞,原来你玩我啊,呵呵,很好。&ot;
&ot;不是啊,华老板,你听我解释……&ot;梁雪此时花容失色,她急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手一扬。
啪!
重重的一巴掌,狠狠的砸在了陆原的脸上。&ot;畜生,你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开!&ot;
陆原此时真的是懵逼了。
他本来就没打算和梁雪发什么的,此时又发生了这种事,他也就急忙站起来了,傻傻的看着这一切。
我草,这是怎么回事?
&ot;不是啊,不是的,华老板。你听我说。&ot;梁雪真急了,一个翻身,从床上连滚带牌的,来到了老头身边,指着陆原,急忙辩解道,&ot;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华老板,你也知道,我跟你说了,配合你玩海盗船长和粉红娘娘的游戏,所以你带着皮鞭,我蒙着眼睛,我蒙着眼睛,分辨不出来进来的人是谁,所以我以为是你进来的,就,就……&ot;
&ot;去你妈的。你以为是我?如果不是你跟这小子串通好的,他怎么会进来的?&ot;老头大怒,又瞪着陆原,&ot;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了。&ot;
&ot;我用钥匙啊,还有这封信……&ot;
陆原拿出手里的东西,怔怔的说道,此时他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梁雪一直在等的是这个什么华老板的老头?
她刚才带着眼罩,所以误会了,肯定是把自己当成老头了。
只是,那这信封又是怎么回事?
&ot;畜生!你还有脸说!&ot;梁雪先发制人,&ot;今天上午顾导把你带到休息厅里,然后我回来之后,就发现房间钥匙不见了,肯定是被偷的!你偷了我房间钥匙,准备对我图谋不轨对吧!至于那封信,不过是你为了掩饰自己弄的而已!华老板。你看这小子长得其貌不扬一脸猥琐,穿的跟个民工似的,他有什么资本值得我看上啊!我就是蒙着眼睛,没有分辨出来,把他当成了你啊!&ot;
&ot;怎么回事啊?&ot;
就在此时,门口又进来了不少人。
也许是房间里太吵了,惊动了附近的人,而住在这一块的,都是剧组里的人。
领头的就是章影,还有其他的剧组里的人,都闯了进来。
&ot;啊,华老板,你怎么也在这里啊。&ot;看到老头,章影立刻就带着几分媚笑,靠了过来。
是的,这老头,就是剧组幕后的投资人之一,华国强。
&ot;这小子,竟然偷了梁雪的钥匙,意图不轨!妈的,敢对我华国强手下人这么搞,真的不怕死?&ot;华国强指着陆原说道。
而梁雪听到华国强这么说,顿时,轻轻拍了拍胸口,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ot;这家伙,不就是顾导带来的那个小子吗?&ot;
&ot;对对,就是他,顾导还说要他当男主角的。&ot;
&ot;就他也配?一个抗水泥袋子的民工而已,哈哈,癞蛤蟆想一步登天!&ot;
&ot;他不会还以为自己是男主角吧?&ot;
&ot;肯定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来占梁雪的便宜?肯定还以为自己是男主角,仗着自己的地位,想来潜规则梁雪吧,呵呵,这种人素质真底下,典型的民工吊丝心态。暴发户心理,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是男主角了,觉得自己要成明星了,就开始膨胀了,看梁雪只是一个演丫鬟的小演员,就来潜规则梁雪?&ot;
&ot;果然是丑陋的嘴脸啊,只是,他可能不知道。他已经被否定了吧,哈哈,现在的男主角是王超了!&ot;
&ot;就是,王超才是男主角的不二人选呢,比他帅,比他有气质,比他出身地位好,不像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从小就是农村娃。骨子里都带着乡村大苞米的味道,一辈子穷苦惯了,就算是给他穿上龙袍,也改不了他那天生自带的农民相!&ot;
&ot;听到了吗,小子,你不是男主角了!今天上午的这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滚吧!&ot;有人拍了拍陆原的脸,仿佛是想让陆原清醒一点。
&ot;滚!原来你就是顾闯说的那个民工小子。老子投了几个亿拍这个电视剧,不是让农民工穷小子一夜暴富的,看在顾闯的份上,今天就不收拾你了,以后要是再敢踏进剧组一步,我会找人把你给活埋了你信不信?自己去暗网上打听打听我华国强做过哪些事!&ot;
陆原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虽然他还是弄不清楚,到底谁给了这封信给自己,可是陆原也知道,应该不是顾闯给的,这可能是一个误会,也可能是一个陷阱。
可是,无论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都这样了,自己和剧组没有任何瓜葛了。
他们说的对,这的确就是一个梦。
陆原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在众人奚落的视线里,离开了酒店。
此时,武江市,某摩天大厦的最高层。
这是一个空间极大的办公室,三面都是落地的玻璃幕墙,坐在办公室里,可以俯瞰大半个武江。
办公室里也很空旷,只有一张折叠椅。
折叠椅子上,一个女人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花茶,正在慢悠悠的喝着。
这女人,长得极其漂亮,脸蛋精致,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有几分冷漠,看上去也不过二三十岁,只是那仿佛三月春色的眼梢里,似乎有一种超过了年龄的成熟和城府。
女人静静的喝着花茶。
很悠闲的样子,似乎在享受着下午的快乐。
终于,她放下了花茶。
&ot;熊四光,我最后一次问你,那小子去了哪里,你到底说,还是不说。&ot;
女人一放下花茶,目光抬了起来,凌厉的看着前方。
前方的天花板上。
正吊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老人上半身赤裸。
虽然已经是个老人了,但是肌肉的线条依然很明显,被吊着的手臂,如同是田地里沟壑的隆起,一条一条的交缠着。
胸肌就仿佛是两块铁板。
只是,老人的身上,血痕斑斑,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