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直话直说了,今天我来只为救李总一命!”
西宁能在李滨江的办公室以这样的姿态与他对话的还从来没有过。
“先生言语过大了吧,救我李滨江,你恐怕还不够格!”李滨江虽然慑于孙丰年,但却不会被一个派来的小兵卒给吓到。
“是吗?”祁玉也不急,起身后拿着李滨江的桌上的一个半染血红的物件把玩:“这东西是十年前某个故人送的吧!”
“十年?”李滨江眉头一沉,拳头握在了一起,一个时间名词而已,他的额头却渗出冷汗,嘴角咬出血丝,几乎忘记了呼吸。
“不用紧张,也不用疑惑,你的大部分事我都知道!”祁玉放下物件后,走到了李滨江当面。
这个眼神李滨江见过,曾在东海夏家的山庄宅院里,他对视祁玉之时,就是这双深邃如无尽深渊的眸子。
但他不敢相信,一个无名之辈,一个吃软饭的入赘女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以孙丰年代言人的身份见他,所以这个顾虑被当下否决了。
“你竟然知道十年前的事,想必孙先生也知道了吧?”
此时此刻李滨江反倒心里一松,原本还猜测于孙丰年的意图,现在属于被打上了死刑,十年前的事如果被翻出来他就步入了绝地,也没必要紧张了。
“关于孙先生的问题你不必问我,我来只代表我本人!”祁玉话语严谨,没留给李滨江一点机会。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有回旋余地!”
“西建集团的发展,类似于十年前的事件可不少,换成任何一个宅心仁厚的人都不忍心调查下去,不论多大的事都有余地,就看李总愿不愿意付出了!”祁玉抻了抻衣袖,局势已经全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李滨江眉头紧锁,上下打量了祁玉一番,有些莫名的笑意:“原来先生是诈我啊!”
“诈你?”祁玉一愣,眼前的李滨江像是突然有了自信,他不知道刚刚那句话说错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听到十年前的风头,但上头哪位如果真的知道,绝对不可能轻易放手的,你还是请回吧,不必诈我!”李滨江似乎因为刚刚的言语对话,笃定的推测出祁玉不了解十年前发生的事。
这让祁玉心头猛跳,毕竟这一切只是记忆中的信息,他自己没有亲身经历,所以对消息来源的自信不足,此刻气势弱了一分,但也没轻易退缩,还是强行镇住气场。
“看来李总对水泥铸活人这种滔天罪恶毫无悔改之意啊!”
“你”李滨江再次大惊。
十年前西建集团的工地上发生了命案,这也是当年建筑行业的黑暗期,几乎所有发展起来的建筑集团没有一个不是踩着鲜血的。
不过特殊的是,在那个工程中丧生的是孙丰年的侄子。当时的李滨江还年轻,心高胆大,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将事情掩盖住了,知道的人现在几乎都没有言语能力了。
所以祁玉说事情有余地他才笑出了声,孙丰年没有子女,最疼惜的就是他的侄子,若是知道真相怎么可能放过李滨江。
但在祁玉的记忆中,他只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死者的身份,而且他只是答应孙丰年可以威慑李滨江,却没告诉他与十年前的命案有关,否则以孙丰年对侄子的思念,很轻松就能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一幕幕的细节才有了刚刚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