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西宁有一片老旧的单身楼房,每间屋子不过十来平米。
玉莺家便住在这里,家里本就贫苦,竭尽全力供应出一个大学生却成了残疾,生活不能自理还要承担高额的医药费。
祁玉的站在一所平房门前,他的记忆只保留到了七年前,因为那场车祸玉莺的父亲心血难疏郁郁而终,那道灵魂也从他的身体中离开了。
还没等敲门,木门应声而开。
走出来的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手里拎着礼物,似乎并未送出就被赶了出来。
“你不要再来我们家了,那些话我不想再对你说第二次了!”一个女声传来。
接着走出来的是个妇人,眼角略显歉意:“文亮,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当年的事给莺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阳,现在的她确实配不上你,你还是回去吧!”
“可我不在乎啊,我知道莺儿对伯父的死耿耿于怀,一直想报仇,这件事我已经着手在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刻印抓住延庆镇的!”文亮苦苦哀求,看他衣着华贵,对待玉家这对苦命母女却姿态很低。
“你不用自欺欺人了,如果真能抓住延庆镇你早就抓住了。”祁玉突然开口。
门口的两人皆是以愣神。
文亮的神态一变,面对祁玉却是另一番姿态,眉目傲然:“先生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西宁四大家族之中的文家少主,文亮!”
祁玉一口就喊出了他的身份,文亮也不意外,在西宁不说他是万众瞩目可也有不少人关注。
“你也知道延庆镇?”
“我不仅知道,我还能帮你抓住他!”
祁玉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今天他来的目的,其实背后那只拨弄的大手便是他自己,否则就算文亮家势滔天也没法调查被夏语庇护的延庆镇。
而他为设局要让延庆镇暴露,又救夏宁一命,原本只是为了给夏宁一个教训。可昨夜知道了薛家的事,今天他又有了别的打算。
听到有人能抓住延庆镇,文亮的手都颤抖了,这可是他几年来梦寐以求的事,即便不知真假也由不得心里一惊,当下便请祁玉进房。
玉莺的母亲就更不会拦阻了,抓住延庆镇是她和玉莺活下来的支撑。
房间里开着一盏暗黄色的微弱灯光,一对幽怨的眼神如同躲在夜光下的一只胆小的猫咪。
祁玉心中一阵纠痛,灵魂中那老父亲的记忆在这一刻主导了他的情绪,让他落泪,让他控制不住步伐靠近玉莺。
“你干什么!”文亮吓了一跳,一个箭步挡在两人身前。
玉莺坐在轮椅上,裤管空洞的悬在控制,一旁依靠着一对假肢。
曾经号称千年难遇的美人,如今已是面色憔悴,目光无神,恐怕农活地里的一个庄家妇人也比她面色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