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这里,她怎么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的呢?
尤其是对儿子,好像真的有点太公平啊。
但不公平又能怎样呢,比起让他们两个人都深陷痛苦之中,一个人去承受也是将伤害减到最低的一种方法。
虽然过于残忍,但总好过对两个人残忍。
随即,她看到赫连臻缓缓走过去,将沙发里的景一涵一把抱起,往楼上走。
总被她这么抱着,景一涵觉得很不自在,上楼梯的时候忍不住看着他:“你给我准备一个轮椅吧。”
“这是楼梯,你觉得准备轮椅有用吗?你一个人可以上来?”
她一顿。
这话还真的不无道理。
“可我总不能让你这么抱来抱去不是?”
“没关系,我不介意就好。”
“我介意。”
他脚步一顿,低头睨着她:“你介意什么?”
她瞅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我、我还没有被男人这样抱过,不习惯。”
赫连臻:“……”
“你以前,也被我抱过。”
她震惊失色:“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可我不记得了,不记得就不算。”她低头说道。
他眸色微深。
明明就忘记了,可在他每次提起的时候,她对他们之前的曾经好像也并不感兴趣,也从不过问那被她忘记的曾经。
一个失忆的人,不应该对之前的事都充满了好奇吗?
盯着怀里的人儿,赫连臻温热的目光里渐渐多了一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