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父亲和你弟弟的事，抱歉。”

突然的道歉让原本就动容的慕晚微微怔滞：“我弟弟？”

关于顾铭的死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从认识我的那一刻开始，你的人生就因为我而变得一团糟，往后余生我会尽我所能弥补你和儿子，你看可好？”

慕晚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和他对视，眼底的湿润也越来越明显。

“关于慕晨，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弥补他缺失的梦想。但前提是，你不能剥夺我这个机会。”

看着他，慕晚眼底泪光闪烁：“你不恨我吗？”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六年前，都是她先选择放手，从他身边逃离。

她依稀还记得三年前在军区的医疗室，他痛彻心扉的和她说：三年前，你已经转身过一次……

那一转，代表着她和他之间已经彻底决裂了。

“恨过。”他回答。

她微微怔愣，从这两个字里深刻的体会到了他的无奈。

‘恨过’，意思是现在不恨了对吗？

他看着她，视线滚热：“在你第一次提出分手的时候，我恨过。第二次，在你丢下我倒在血泊中的父亲时，我恨过。在你第二次转身离去时，我也恨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非她不可。

明明两次都是她转身，而且，她亲手刺了他一刀。

就凭这三点，他应该恨她入骨才对，应该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才对。

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