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进去,脚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对她来说,现在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和紧张。
终于走到里门门前,她输入了密码。
一样,还是成功打开了。
推门进去,一股冷清之气扑来,借着薄薄的月光可看到被白布覆盖的家具。
她愣住,望着眼前一景而不知所措。
从这布置来看,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住。
上了二楼,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样,被白布覆盖住。
书房里并没有多少书籍,仿若许多年前就已经把东西搬走,只留下一些不常看的。
站在书房的窗前,她看向自己的房间窗户,以及空落落的院子,终于相信,自己因为某种原因回到了“前世”。
心情似乎很平静,仔细感受,却发现只是低落到了极致,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她坐在书桌前,一待就是一夜。
天亮,她被冷意冻醒,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冷清的房间。
隔壁传来急切的交谈声,是南昀川在找她。
十五分钟后,她回到家里,得到消息的南昀川也从外面回来。
她对他始终不理不睬,即使说了话,内容也仅限于离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南昀川终于爆发。
导火索是一碗米粥。
这半个月,温汐食欲不佳,每天吃得少之又少,终于在今天早上因为胃痛去了医院,挂了点滴才回来。
回来后,南昀川让厨房煮了一些流食给她,怕她一个人吃不下,他也没有让人做其他的饭菜,跟着她一起吃这些清淡的东西。
爷爷奶奶,温国盛,都一起吃。
温汐吃了半碗就已经吃不下,把勺子放下,正要离开。
南昀川脸色突然沉了下去,按住她的肩头,柔声,“必须吃完这碗,还有这些菜,吃完了身体才好得快。”
说着,他端起那碗粥要喂她。
温汐扬手挥开,一脸漠然。
那碗粥从男人手中掉落,稀稀拉拉洒了一地。
一时间,其他人也愣了。
南昀川五指微微蜷缩,凤眸氤氲着克制许久的怒气。
他迫近她的脸庞,邪肆的俊脸覆着一层隐隐的怒气,似要疯掉,“你真的想离婚,是么?”
他咬着牙,低低问出这话。
眼眸颤动,怒气之外,更多的是害怕。
温汐冷淡且无情的眼睛直视着他,“你不配合也可以,我会去找律师。”
男人猛地一震,随即低低笑出,那笑里有狂妄,痞气,还有深深的绝望。
他泛红的眸抬起,声音嘶哑,“好,我答应你!”
办理手续时间不需要很长,没多久,温汐便拿着离婚证开车离开。
南昀川的跑车在道路上疾驰,他的眼神漠视一切,车速越来越疯狂。
当车子驶入人烟稀少的郊外,车速比原先还要疯狂。
即使车技再好,也无法预知意外。
一棵参天大树长在十字路口,刚好遮挡了左前方道路的视角。
然而,他并没有减速。
一辆车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他立刻采取措施,对方也猛踩刹车,打转方向盘。
两秒后,一声不小的碰撞响声还是响起了。
两辆车车头损伤严重,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