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的茶肆中,有说书人的声音充满激动,又悲凉:“话说那蛮国大军,兽性未脱,杀人如麻,所过村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论妇孺老幼,鸡犬不留,蛮国定下的丧心病狂的规矩,凡车轮高者,杀!”
此时,就有人说:“你说车轮高者才杀,那说明比车轮矮的就不杀啊,那里是鸡犬不留。”
说书人看了这人一眼,抹了一把眼泪。
直接将旁边准备好的车轮立起来,有三尺高。
此时,说书人看向围观的人:“你们以为是这样比对的?错!”
接着,说书人将车轮翻倒。
然后指着车轮的轱辘宽度:“这样比!”
众人无不骇然。
说书人哽咽道:“蛮国大军以弯刀破腹取子,挑刺枪上,孩童四肢摆动,挣扎,连眼睛都没有看清楚这世界,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一时间,人群中鸦雀无声。
说书人拿出了一堆画。
上面一张张的扔在地上,让众人观看。
上面则是蛮国士兵逞凶杀戮的画面。
说书人声音充满悲凉:“只希望我大夏战神杨将军,能力挽狂澜,扶大夏之将倾,只恨呐,杨将军纵有天大的本事,天都城守军不过数万,如何与那蛮国三十万大军拼杀!”
“若我再年轻十年,老夫当提刀纵马,上阵杀敌,不为这大夏,只为我身后这妻女老幼!”
一时间,人群中抽噎声四起,尤其是人群中的一名孕妇,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蛮国大军要来了,我死了不要紧,孩子,我孩子还没出生……”
孕妇的哭声,彻底让围观的人无不心神策动。
“哭啥啊,别哭了,还有我!”
孕妇的丈夫急忙拉起软倒哭泣的孕妇,焦急无比。
孕妇哽咽道:“二牛,你能保护我们娘俩吗?听说蛮国大军再有三日就到了,呜……孩子,主要是孩子……”
二牛一个糙汉子也忍不住流泪了:“夫人,我能,我去从军,我死也不会让他们踏进天都城!”
说着,二牛气势汹汹的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夫人就拜托你们了,我去和蛮国大军拼命!”
此时,人群中许多壮年,纷纷开口:“我也去,谁家还没有妻儿老小,老子咬也要咬死那些杂碎!”
“走,我们投奔杨将军去!”
许多青壮纷纷冲向就近的衙门。
而此时,不远处的辇车里。
傅清瑶和秦音坐在其中。
傅清瑶不无感叹:“这杨战,真是厉害啊,这几日全城到处都有说书人在说这件事情,听说现在兵部衙门都排成长河了!”
坐在辇车前方的九公子不屑道:“故弄玄虚,杨战直接可以征调城中青壮,谁敢抗命斩立决,谁敢不从军?”
秦音看了前方一眼:“九公子,你还是适合在皇城里当殿下,吃喝玩乐就行了。”
“哼,我说的没道理?傅长老,你说,本来直接征调就是了,搞这么多花样。”
傅清瑶也不禁摇头:“怪不得凤临国大军战斗力始终被人看不起!”
“傅长老,你这话本公子就不爱听了,大夏河东都被我们凤临国占据了,我们凤临国大军战斗力从来不弱!”
秦音看了前方一眼:“那还不是当年蛮国大举进攻大夏,无力顾忌凤临国,有本事你让我们最强的神风军跟大夏的神武军打一场?哦,也不是没打过,路过就被打的丢盔卸甲!”
“你!你可是凤临国的人,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九公子很不服气。
傅清瑶开口道:“别吵了,这大夏的百姓,你让他们报效朝廷,未必心甘情愿,你让他们征战他国,也未必有心,但你要害他们妻儿老小,可致死不退,怪不得凭借小小的北济,十五万神武军,十年来和蛮国交手,无一败绩,打得蛮皇都闭关了三年,当之无愧的大夏战神!”
说着,傅清瑶都有些佩服了。
“那边好多人,我们过去看看!”
只见,那远处无数的人流中,一辆战车上,一名将军抱拳道:“我乃辅国大将军杨战帐下战士王五,来自神武军,今日奉大将军令,特来对天都城的百姓说一句话,大将军说,诸位放心,只要我杨战不死,一个蛮军也休想踏进天都城,若是我死了,我旗下的将士,也一样会致死不退,因为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是天都城黎民百姓的父亲,丈夫,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