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她却觉得这张面具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厌烦了,至少如果篱鸢他若是能够保证不再对灵界动手,不再滥杀无辜的话,自己虽不至于爱上他,也不至于再变成从前那样。
自己已经亏欠了一个人,现在还要再欠另一个么。
“所以啊篱鸢,你千万不要等我,也不要为我再做什么傻事。等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人,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况且,我真的无力再承担一个人的恩情了。”
反正早晚会有曲终人散的一天,与其这样倒不如现在就和他说清楚。这样等到走的时候也好能走的干净利落些。
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篱鸢救了师父,自己就还他一百年的恩,百年之后,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自己和他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的。
“我也跟你说过,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愿意。”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话来,原来是在拒绝自己。
果然,为她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行吗?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你救我师父我也很感谢你,但是我身上已经背了一条人的性命我不想再欠别人什么。所以,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吧,做你的心狠手辣的魔君,我欠你的账你要跟我算的清清楚楚,这样对大家都好。”
至少这样的话到最后分道扬镳的时候自己可以转身就走。
原来,她是怕跟自己有牵扯。
“我知道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这张面具之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三个人之间沉默地只剩下桃花蔌蔌落下。
为了不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心思,篱鸢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来依旧没心没肺的对她道:“对了,前面还有许多不错的地方,我带你过去看看。”说完他拉起宁御千的手便快步往前走去。
“魔君对此地倒是颇有兴致。”虽然看不见他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来看篱鸢应该心情不错,平日里他说话总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但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少年。
与他相识几百年,今日能见到这样的魔君还真是难得。
“大约是因为我自幼经常来此处的缘故吧一来到这里不自觉就觉得亲切了许多。”篱鸢笑道,他没有说自己高兴是因为她在身边的缘故。
“我幼时父王看我看得紧,每日里都给我安排训练安排得满满的,太多时候都由不得我。后来每当我不想做父皇交代的任务时,我就躲到这里来,此处灵力氤氲,我们魔族中人一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所以我也就时常躲到这里来,难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