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千,你打算怎么做,咱们总不能再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出来吧。”而且他家主人可从来不是这么心善的人啊!
“着什么急,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去做,而且我也觉得像篱蘅这样的人还是待在水牢更合适。”早就猜到篱落会动手,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想必篱落现在一定将篱鸢夺了他的权这笔账算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一次算是将他逼急了。
不过这次他应该也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定不要亲自跟自己起冲突,所以借篱蘅的手无疑是个好方法。
早知他不会这样罢休,没想到他还真的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啊,还真是阴魂不散。
“可是王上,青安有一事不明白,直接将她杀了岂不是更省事?”反正水牢的地形他都已经打探清楚了,篱蘅住哪间牢房自己也知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篱蘅现在可是神族的人,若是直接将她杀了,日后神族大可以借助这件事对妖族动手,为了一个篱蘅惹上些麻烦不值得。况且此事何须亲自动手,想必此时有人比咱们还着急着杀死篱蘅呢!”
篱落有多想让篱蘅活着,篱鸢就有多想杀死篱蘅,这一点他和阿千都清楚,所以又何须自己动手。
现在唯一要做得只要将她困在牢中就够了,至于剩下的,自然会有人来做。
吩咐完所有的事,宁御千便安心睡下,渔网已经铺好,现在她只需要耐心等待收网就是了,自然有些沉不住气的鱼儿会跑到网里来。
第二日一直睡到晌午她才昏昏沉沉地起床,昨儿夜里腹中的孩子将她实实在在折腾了一番,直到天色晓白她才终于平复睡下,能起到这个点已是十分不易。
都说怀胎不易,原先她常听人说起十月怀胎如何如何,可因为有孕在身就要整日里受尽剜心剥骨之痛的,她应该是第一个吧。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眼下只是带着这个孩子就已经受尽如此折磨若是到了分娩之时,只怕是要如同历劫一般难受了。
昨夜封魔域寒风甚急,不过今日倒是难得一个晴天,阳光透过窗户房间的大半都刚好陷在暖阳中。
踏月陪着宁御千慢条斯理地吃了个早午饭,二人一边吃着一边说说笑笑,这样的宁静祥和让两人的心都放了下来,一切烦心之事也都暂时搁置一旁好好享受时光的温柔,毕竟阿千不在的这一百年中,对于踏月而言就连如此日常不过的一顿饭都是奢侈。
不过,不管如何,现在她都已经回来了。
“你傻笑什么。”踏月突然一声笑,让宁御千不由得疑惑的看向他,顺便给他夹了些菜放入菜碟中。
他本就生得比寻常男子白净许多,阳光照耀下像他这样一个平时爱闹腾的人都变得格外温柔。
宁御千一愣,接着便也笑了起来,这样的踏月,流风看不见还真是可惜呢。
“我在想,百年之前咱们被天下追杀的时候,一开始你不想对那些追杀你的仙家动手,咱们两个便只能东躲西藏的,像两只老鼠一样。后来也是我受了重伤,你一怒之下才对着那些仙家名士出了手,将他们全都杀了。”
一开始阿千不想动手,他们两个人就一忍再忍,谁知那些世家非但没有就此放过反而成了苍蝇一样一直盯着不放,步步紧逼。
有一次他被一群人围攻,因为记着阿千说过不动手他便没打算出手,可谁知那些人却根本没想放过他,最终他身受重伤。当时,就在自己以为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阿千突然护在自己的面前,她为自己大开杀戒的模样一辈子他都忘不了。
“你不记得,当时你的模样有多狰狞。”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样的阿千,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守护的小丫头竟然有能力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