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楚让她双手颤抖,几近窒息。
活了几百年,又是死过一次的人,平日什么阵仗没见过,大伤小伤的这些年也挨了不少,但是这种顷刻间就让人从心底蔓延遍全身的凉意她还是第一次体会。
只是,即便这样她还是稍稍歇了一会儿便让踏月和青安陪着一起来了。
他们走可以,但是篱蘅必须留下。
“君上,你就要离开了,篱蘅真的舍不得君上嘛,呜呜。”顺着无忧的目光,篱蘅是第二个看到宁御千的,她一见到宁御千过来便整个人贴在赫连玄烬身上撒起娇带来。
“你”
你有病?
原本他正在同篱鸢较量,被篱蘅突然抱住他吓了一跳,而且他也已经明确跟篱蘅说过宁御千不在场的时候她绝对不可以碰他!正要这样问,谁知刚一回眸,他便看见宁御千已经走了过来。
她还真的来了!
“你”正要开口问,谁知宁御千却像没看见他一样朝着篱鸢那边走过去,简直将自己当成了空气!
“你怎么来了,外面风沙大,小心着了风寒。”见宁御千不理他,篱鸢自然是得意的不得了,不过今日她能来其实他也有些意外。
“我没事,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太闷了出来走走,也好给二位送行。”她脸上笑意不减,明明刚才篱蘅抱着赫连玄墨胳膊的样子她一点不落的全都看在眼里,只是脸上却全然没有半分怒意。
听她那个意思是不会跟着一起回上清宫了吧,这样一来她反而舒了一口气。但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滴水不漏,看不出意思情绪变化。
她便是这个样子,依赖他的时候他便可以随时牵动自己的情绪,可若是不再依赖他,她便要破有骨气得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至少面上是要如此,到底心里如何也只有宁御千自己才最清楚。
不过这面上的功夫用来对付篱蘅这种水平的女人已经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