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的?”他不怕这个女人知道,现在唯一能让他担心的是连她都已经察觉到了那宁御千会不会早就知道了。
“很简单,赫连玄墨一定不会在宁御千受伤之后还留我一条命!”
说起来自己先前就一直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对宁御千和自己一反常态,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是他们两个的计谋,不过也是今日在见到他那样的表情之后她才终于明白。
原来,他之所这样是因为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赫连玄墨!
“就这一点?”赫连玄烬看着篱蘅不禁冷笑一声,哼,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话来原来不过就是一句废话而已。接着他长舒一口气不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也不过就是靠猜罢了,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是的,就这一点她就足以断定他不是赫连玄墨。
“看来你并没有完全了解赫连玄墨。”篱蘅从地上爬起来细细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越看他她就越是惊讶,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相像到自己单看着这张脸的时候毫无察觉,他竟然能骗过自己甚至连宁御千都骗过了。
“你什么意思?”赫连玄烬不悦,她有什么资格教训自己?!这世间不会有人比自己更了解那个叛徒!
“你既然敢假装成赫连玄墨,想必你也应该知道赫连玄墨和宁御千之间的一些过往吧,你可知赫连玄墨曾经为宁御千做了什么,他曾经为她挡了我父皇的刀,为解她身上剧毒一路杀入封魔域,为她在那凡间方寸之地隐忍百年,还将她的残魂养护在心间为此日日受尽噬心之苦。他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可你做不到。”
“知道又如何,不过那又如何。你凭这样就可以断定我不是赫连玄墨的话未免有些太可笑了!说起来你根本没有证据!”
证据?
难道这些证据还不够吗?
看来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不懂赫连玄墨,他是不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也因此他能模仿赫连玄墨的一切却唯独模仿不了赫连玄墨对宁御千的感情。
“你问我要证据,我想你应该不知道百年浩劫之后的事了。”
“这有什么关系!”他答非所问,他当然不知道,说起来关于赫连玄墨的一切自己都是通过神族的卷宗和父皇知道的,而那些连他们都不知道的,自己又能从何处知晓。
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当年,无望崖那一战,那些仙家修士根本没有能力置宁御千于死地,虽然后来灵界卷宗往往都写是他们将宁御千逼上了绝路,其实那不过就是后人给他们的前辈一些面子罢了。事实是,倘若没有苏扶卿和四王将的出现,这场诛妖之战,只怕是要在等百年。”
“这个我知道。”
可惜的是,苏扶卿那时并不知道答应帮忙的那三位当年各怀心思,所以导致宁御千死后不过百年就重现人世,现在还成了父皇心中的一根刺。又或者当年他知道他们心思各异却又无可奈何。
“可是,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一环是有问题的吗?”
“有问题?”赫连玄烬思索着,这件事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一百年的时间都没人瞧出什么还能有什么问题。
据说当年是苏扶卿和赫连玄墨那个叛徒两人出去执行任务,谁知苏扶卿半路不知因何缘由回了逍遥山,谁知他刚一上山便发现逍遥山成了一片血海,据说那年逍遥山的落梨花都被染成了殷红的。
再然后,便是他推开房门,看到宁御千双手染血,而他们的师父遗鹤仙就倒在眼前。
宁御千残杀同门,遗鹤仙前辈惨死于爱徒之手的事很快便传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