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说什么?
宁御千与踏月对视一眼,刚才流风是不是说了只要他们去上清宫他就会将当年的事告诉他们?
这句话宁御千和踏月甚至不敢相信有生之年能听到流风说出来。毕竟他们先前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从流风和赫连玄墨口中套出一个字来。为此,千月二人也算是费劲了心思,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但到了他们那里却只有一句对不起。
所以,流风此话一出对宁御千和踏月的吸引力是绝对的。
主仆二人几乎同时在心里计算着这笔买卖到底划不换算,不过,片刻之后,踏月就已经有了答案。
“说好了啊,这次你可不能骗我!”不过片刻的功夫,踏月就已经跑到流风跟前拉起人家的手走在前面。
他妥协了,因为流风开出的条件实在过于吸引人。
当然,他知道这也是宁御千的意思。
“不骗你。”流风长舒一口气,他任由踏月拉着往前走,心底那块巨石总算是放了下来。
就像踏月了解阿千一样,自己也同样那么了解他。
“还不走么,殿下?”三人已经走出去好远,宁御千突这才想到了被他们留在身后的赫连白城,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果然还傻傻的愣在原地。
“这就……走了?!”他还有点懵。
刚才不是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这会儿就走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二人答应去上清宫就行,自己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赫连白城并不明白,当年的事对他们来说是有多大的诱惑力。
百年之前,阿千出事赫连玄墨却不知所踪,这几乎成了踏月心底的一根针。这根针在他心中时不时的就扎一下,不致命却总让他难受。
踏月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身为当事人的宁御千了。
这么多年,他们实在寻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毕竟当年他爱她袒护她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她出事的时候他又怎么狠心让她一个人承受。
“阿宁,我告诉你哦,我哥他可想你了,那简直是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啊。”
“是么。”她微微一笑,只是笑容的背后却藏着几分失落。
若他真的想,又为何到现在都不来找她?
罢了,现在想什么也没用,等见到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有时候她真想像篱鸢那般戴个面具在脸上,这样一来她的情绪旁人便都瞧不见了。
“当然是真的!”
“不说这个了,”身上的疲倦和心底的不快让她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为了不让他看穿宁御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殿下,我听说,前几天我妖族护法的轿子挡了你的路,双方发生了些小摩擦,听说,你还被人伤了。青禾也真是太不小心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