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玄墨虽未出手,但他的目光却紧紧锁在宁御千的身上,那是他的猎物又是他的宝贝。
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出手的必要。她是妖王,北幽境内所有妖气都归她所有,死物也好活物也罢,只要她想要,那就是她的。
所以,但凡在北幽境内,就没有人能真正赢得过她。
自己尚不可能,更不用说他区区一个受了伤的魔君。
当然,能让他如此放心让她出去迎战的,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还有一个旁人都不知道的理由。
他将一样东西给了她。只要有它在,她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个秘密,就连这个傻丫头都不知道。而他本人也并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她。
所以,与篱鸢交战,只要有踏月那个土狗就够了。
战况和他想的一样,阶下,他们二人的黑气与妖气交织在一起,而宁御千的妖气却如同泉涌一般不知疲倦的往外释放,好几次甚至大有吞噬篱鸢黑气的趋势。
真是个厉害的小丫头。
“怎么,不过几百年的时间,魔君就弱成这个样子了?看起来,你好像受了伤。”
刚开始交战,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伤势,所以在战斗一开始,宁御千就已经占得绝对优势。
与实力相当的高手过招,哪怕是一点状态不佳都足以要了命,这一点,他们彼此都清楚。
不过,即便如此,篱鸢却依旧没有告诉宁御千,他身上的伤刚刚是在万妖殿被梦妖所伤,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没想到他篱鸢纵横一世,有一日竟也会为了一个姑娘活成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在她这里,自己不能怒不能喜,只是默默看着她,连姓名都不能有。
果然坏事做多了就会有报应的,她大概就是自己的报应。
她生得极美,又衣着华贵,可以说全身上下都无可挑剔,就连头发丝都叫人挑不出一个瑕疵来。
可就是这样的她手里却偏偏拿着把破剑,剑刃上坑坑洼洼几处缺口也就算了,如今乾坤坠也不在剑柄上做装饰,整把剑就更成了破铜烂铁一般。与她十分不配。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把剑,在宁御千的手中却丝毫不钝,甚至可以说刀刀致命。
被无名剑气波及,篱鸢倒退几步,不过还没等他站稳脚步,踏月就已经朝他扑了过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一人一兽一剑,三者配合起来宛如一人却又有三份实力在其中。
“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篱鸢又接下她一剑,宁御千这话不假,妖王殿妖气过于强盛,她的实力也就比先前在别处更加张扬,再加之自己还舍不得真的伤她,所以,才不过接了她几剑而已自己就已经气喘吁吁。
这样下去真得就要败在她手上了。
宁御千这个人平日里总是将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所以,就算是身边人也很难见到她认真起来的模样。可几百年来,唯独除魔降祟一事她从不会在这上面开一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