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宁御千一行人便准备分开各自回房,累了这一天再加上身上血腥味实在太重,大晚上若是将附近的什么东西吸引了来那今晚上他们可就都不用睡了。
青安随在宁御千身侧,回来的一路上他都一句话没说只是时不时看向宁御千,看她和周围的人说说笑笑,看她为了哄她师兄开心想尽办法撒娇宛若小女儿姿态。若是以前,自己定会嫌弃她一下,但现在他却知道,眼前这个明媚的过分的女子,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
若是之前他对宁御千还有一丝质疑的话那现在他可是对妖王佩服的五体投地!
今日,他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她妖王的实力。不,应该说只是她实力的冰山一角而已,毕竟姐姐说了王上的魂魄受损,当年的实力也还未完全恢复。
犹豫再三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王上,那个陆芸兰您打算怎么处置?难道要继续放任她不管吗?!”
这个陆芸兰可是几次三番的找事,这次王上涉险她也脱不了干系!王上怎么能一点都不生气,还当着西流玉的面夸她?!
宁御千回头看向带着几分疑惑的少年,少年眉目俊朗,院中稀落的枝叶垂在他面前遮挡住了二人交汇的视线。这样的少年,宛如挂在枝头的月亮,让人眼前一亮,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净。
只是,宁御千并未回答他的话,她只是走上前去将碍在两人之间的那一枝桃枝折了下来,送到了少年的掌心。
然后,在少年还在眼巴巴等着她吩咐的时候转身离去,未着片语。
青安握着树枝端详了好一会儿却没能明白王上的意思,顺手将踏月拽了过来问道:“踏月踏月,你可知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将那人杀了吧。”踏月淡淡一句,他赶着和流风回房饮酒,好心告诉他已是格外开恩。
“王上是这个意思?”涉世不深的少年依旧云里雾里,很多事他这个年纪还看不懂。
“青安公子,你可知宁姑娘为何要将你面前的桃枝折去?”这个时候,还是流风耐着性子给他一点提示,流风这个人虽然平日里杀人不眨眼,但对于自己喜欢的小辈却从不吝啬给他们格外的照拂。
青安这小子行事虽过于稚嫩,但却已经锋芒初露,在阿千身边历练一番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
“因为它挡住了我与王上。”
等等,挡住……
“我知道了!”青安回答随即眼前一亮:“我知道了,谢谢两位!”
激动地行礼之后,青安便迈着欢快的步子去完成他的使命去了。
“碍眼的东西都要除去,碍事的东西,自然不会留着。”流风感慨一句,与踏月回了房。
回到卧房,宁御千便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血衣一脱躺到了床上。
绝杀阵法本就耗费妖力巨大,阵中的七叶含沙花每一朵都是她用自己妖力化成,这几天接连两次使用此阵她真的有些吃不消,前几日篱鸢从阵中逃出来她的伤还未痊愈,现在竟又受了伤。
“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赫连玄墨将二人的的血衣丢得远远地生怕这腥味会让她不适又吐起来。随后自己也坐到床榻之上,将小丫头的脑袋枕在膝上,一边埋怨一边还暗戳戳的给她输送灵气疗伤。
“嗯……”窝在师兄怀中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闭着眼睛乖巧的点点头,没一会儿便在他腿上睡着了。
“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样莽撞。”赫连玄墨颇有些无奈的叹一口气,他现在觉得天下大事纷繁复杂都不及她一个给自己惹得麻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