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流玉站在不远处将这幅绝美的画欣赏了好一会儿都不舍得打扰,只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位。”
前身行礼之后,西流玉笑道:“早就听闻二位情深,却不想能情深至此。这样的感情,西某自叹不如。”不只不如,心中还有些许羡慕与失落。
他们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只是自己怕是无缘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了。
“西城主,找我们可是有什么事?”宁御千绯红着脸脱离开赫连玄墨的拉扯,朝着西流玉端端正正的行了礼,此刻的她又恢复成了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今日,是我西某考虑不周,让宁姑娘身陷困境,让姑娘蒙受不白之冤,西某向姑娘赔罪。”
“城主不必如此,你与我父王同居王将之位,论理我还得得叫您尊您一声长辈,长辈之礼,您叫我如何受得起呢。再者,这件事又不是您的错,又何来道歉一说。”面上尽是些虚与委蛇,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哼,西流玉,新仇旧账,本王早晚会跟你算清楚!
师傅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如此甚好。为表歉意,本王已经正厅设宴,一来算是正式为二位接风,二来,也是为了让芸兰给宁姑娘赔罪。”
“好好好,走吧,师兄。”她才不是要给西流玉什么面子,当然也不会理会陆芸兰那种小角色,不过总算是有了个理由能拖上一段时间,晚宴结束,估计就已经晚上了,到时候再去义庄那里定无生人,岂不美哉。
宁御千拉着自家师兄随西流玉走向西府的正厅,行至门口,他们便听见正厅中早早候在那里的诸位权臣们的议论。
西流玉心中不爽,一个个的来这么早,平日里议事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积极的?!
正欲踏入大厅谁知厅中不知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哎呀,真不知道这位尊神此番前来我西城所谓何事?这段时间他可是来了数次了。”
“还能为什么,你难不成忘了咱们这位西城城主当年可是将宁御千的魂魄给带回来了些啊,传言她可是那位心尖上的人啊!”
“我看未必,这次尊上不是带了一名女子来吗,宁御千都死了一百年啦,难不成那位还等她一百年不成?!”一百年,比一些灵族的寿命还长,谁又会等谁呢。
这个说话之人声音倒是熟悉,想必是陆齐铭没错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姑娘能如此有能耐得了尊上的恩宠,我看啊,就连咱们那位城主大人都对那姑娘礼让三分呢。”
“是啊,是啊。”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媚人罢了,教养这么差,一看就不是修仙世家的小姐。”看见众人在说起那女人时一副夸赞的样子,陆芸兰便气不打一处来,白眼翻得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到盘中。
教养差?
众人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当众被人打碎了手,又被人逼着给一个妖奴道歉。但是碍于陆齐铭的颜面,谁也没将心中话说出来,只是一个个的随声附和道:“是是是,谁不知道听雪阁两位小姐冰雪聪明,举世无双,那种货色如何跟二小姐比呢。”
“这还差不多!”陆芸兰得了‘夸奖’便高高兴兴地命人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清酒,一口下肚。
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太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陆芸兰觉得自己在喝了那口酒之后双颊便一片绯红,更奇怪的是,她的心中,脑海中,甚至连眼前浮现出的都是那位尊神的样貌。
听姐夫说,他叫赫连玄墨。
赫连玄墨……
朱唇中微微吐出几个字,嘴角笑意便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