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抽出一根温度计,“给她量下温度。”
“我说你什么时候涨涨我的工资?”周鸿鑫勉强冷静了点,话语没那么带刺了。
君夜寒斜睨他一眼,仿佛在说他在做梦。
刚刚熄灭的小怒火,蹭的一下又点燃了,“当年我就不该和你当朋友!你和黄扒皮有什么区别?”
“你是白毛女?”君夜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带了点不屑。
周鸿鑫也是一阵恶寒,默默的把话吞了回去。
“三十七度八。”看清楚温度计上的数字,周鸿鑫叹了口气。
认命地从医药箱里掏出一个药瓶,“吃两颗,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就这样?”君夜寒拿起药瓶,有点不信任地看着她。
周鸿鑫嘴角弧度维持不住了,“三十七度八,不吃药都能好。路小优身体弱,但她不是瓷娃娃,没那么容易碎。”
说着他大步走出去,不满地道:“这两天别联系我,我要好好补个觉。”
清河市最近出了场大车祸,医院人手不够。他连轴转了好几个大手术,现在走在路上眼睛皮都打架。
“去。”君夜寒吩咐佣人给路小优吃药,自己大步走出去。
周鸿鑫刚坐上车就被他一把拉下来,烦躁的抽出一根烟含着。
“送他回去。”君夜寒忽视他的臭脸,转身对佣人道。
周鸿鑫不大转的动的脑子意识到君夜寒这是在释放善意,顿时瞌睡少了不少,他一挑眉,“路小优回来,你怎么人都转性了?”
君夜寒瞥他一眼没吭声。
“你和她最近不错啊。”周鸿鑫笑了两声,“恭喜。”
君夜寒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完全不打算解释两句就把这句恭喜收入囊中,“上车,早点让我恭喜你。”
“你少戳我伤口。”周鸿鑫脸色一变,一弯腰钻进车里。
想起白落惜他的睡意一扫而空,打火机亮亮灭灭好几次他终于点燃烟,他们似乎又很久没见了。
何谈恭喜。
多少年的等待都过去了,可他现在却忽然烦躁了。家里让他去相亲催得紧,他百般推辞现在却泄了气。
两个人的距离像是南极到北极,他心甘情愿从南极屁颠屁颠到北极。可白落惜早不知道跟着君夜寒到了哪里。
抹了把头发,夜风吹走清冽的烟草香。
与此同时静谧的小别墅内传来“嘭”的一声,惊起小花园里熟睡的鸟儿。
“白小姐,我求求你。”路雪儿满脸绝望看着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路氏每过一天亏损就会严重一分,今天一天又亏损了几十万。路大海的朋友还有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她都联系了个遍。
但是要么是打不通,要么就是被一口拒绝。
至于君墨威她根本联系不上。
绝望之中,她只能找到白落惜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