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还在下,没有要停止的一丝,亭外的地面已经渐渐起了一层白色的烟雾,一阵冰冷的风夹杂着几丝雨水毫不客气的吹入凉亭中,季长清全身湿透,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曲临江手下不停,在季长清的说话中,已经三两下将披风解下。长腿一跨,两步迈到季长清身前,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江大哥,不可,”季长清被冷风吹的浑身冰冷,忽然觉得一股温柔的暖意将全身包裹,瞬间那股冷风吹来的凉意被驱散了不少。她一抬头,便发现曲临江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前,而她的身上,已经披上了曲临江的披风。
曲临江笑了笑,打断季长清的话,说道:“有什么不可的,难道要我看着你冻成一团小兔子?”
季长清哑然,曲临江的手环绕过她脖颈的时候,她的身体便已经僵硬了,那张日夜思念刻在心底的清俊雅致的容颜就在在即咫尺的距离。曲临江微微低着头,墨色长发微微垂下来,在胸口的白衣上悠悠晃动,季长清觉得自己的心脏快速跳动的几乎快要冲破嗓子眼。
脖颈前漂亮修长的手指正在帮她系好领口的带子,他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喷散在她的脸上,带着清洗的气息。曲临江白玉似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似乎他正在做的是一件格外郑重的事。季长清忍不住悄悄抬头,曲临江墨玉般的漆黑眼眸中倒影着她的影子。视线一片,季长清蓦然发现,曲临江的耳垂不知在何时悄然红了起来。虽然曲临江并没有看她的眼睛,但似乎已经察觉到季长清的注视,现在便是连耳廓都慢慢染上了红色。
季长清心头悸动,甚至感觉到了胸口之中微微的一丝疼痛,白皙的脸颊如同火烧似得通红一片。
李光宇全程在旁边看到两个人的互动,握在藤椅边缘的手一紧再紧,咯吱作响,他身边的那几个抬椅的轿夫忍不住担忧的但这藤椅的扶手,生怕这位大少爷一个不留神,便将扶手握断,一会儿还得抬着他回去,若是握断了扶手,保不准他会从椅子上掉下来啊。
正担心的,忽然,“嘎巴”一声,清脆的木头声音响起,即便雨声不小,但在这一方凉亭中,却是格外清晰的传荡开来。
“呃,少爷!”正是怕什么来什么,李光宇的手下惊吓的看着被李光宇掰断的扶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怎么弄,一会儿抬他回去,路上晃动,很有可能会掉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