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清走后,曲临江的身体终于虚脱般的晃了晃,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薄唇再无一丝血色。
奔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手臂,“公子,您怎么样?”他就知道,曲临江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事了,他很清楚曲临江的旧疾,何况,他这次伤的不清。
曲临江却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奔尧眼中闪出意外神色,顿了一下,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公子的眼睛。”
曲临江淡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心中有什么事,是我看不出来的?”
奔尧:“。”公子,你是火眼金睛吗,可以看透人心?不过,曲临江虽说不是火眼金睛,但也异常敏感智慧,奔尧在他面前,很少能瞒住什么事情。只是,曲临江可以看透奔尧,他却永远也看不透曲临江。他就像是一潭温吞的湖水,宁静或者波澜,你都无法猜测其中隐含的意义。真如刚刚,他答应重新入住季家一样。
“说吧,什么事?”曲临江见奔尧仍旧在思索着什么,接着问道。
“嗯,”奔尧点头,郑重其事的将今天他出去之后得到的消息向曲临江汇报道:“公子,宫中传来消息,说大长公主殿下要来冀州。”
“什么?”曲临江眉心微皱,墨色眼眸中出现意外的神色,“她为什么回来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