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清对曲临江的迷恋和喜欢他都看在眼中,曲临江一直以来也看在眼中。这件事,他之前就提醒过曲临江,那时候,曲临江说自己心中有数,他便以为曲临江会很好的保持和季长清之间的关系的。毕竟,曲临江的身上,背负当今皇帝的生母,也就是曲临江的亲姐姐的嘱托,要好好保护皇上。而且,他已经被皇帝下旨,指给皇帝的亲姑姑,大长公主齐碧婉的驸马,并且为了打消皇帝的戒心,他已经答应了这婚事。即便,他和大长公主如今还未成婚,但是,曲临江已经是虞国的准驸马。如此,他和季长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
奔尧重新将目光落在曲临江平静的脸上,他安静的坐在茶桌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托着茶盏,之间苍白透明,与他脸上此刻的颜色几乎如出一辙,一样的苍白无血,显出一种病态的颜色。奔尧心中一痛,忽然发觉曲临江看似平静淡然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对季长清深切爱护的心。可是,这份心,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曲临江的身体不好,这是奔尧一直就知道的。奔尧的眼中慢慢出现了一丝哀伤,自家公子还能活多久,他不知道,打从十来岁跟着他的那天起,他便是不是生病,要靠药物来维持。他一直是平静,淡然的,镇定的,无欲无求的,这么多年,奔尧唯一见他关心的一件事,便是皇帝的安慰,和江山的稳固。
他一直记得先皇贵妃的嘱托,一直忠心耿耿的效忠皇帝,一直为了虞国社稷的稳固而劳心劳力。可是,曲临江却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哪怕,被皇帝指给大长公主做驸马,也是因为要安皇帝的心。
如今,面对季长清,曲临江终于有了些别样的举动,有了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作为下属,这么多年奔尧是亲眼见证曲临江一个人,这一路走来都经历了怎么样的孤独,哪怕为了曲临江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产生的自己的感情,他也不能阻止他。
奔尧重新看向曲临江,坚定的说道:“属下遵命,公子请放心,属下一定会替您看好季小姐,等着您将季庄主带回来。”
“好。”曲临江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重新看向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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