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帆此刻终于从石化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低下头，默默的看了季长清一眼，抬起脚不，朝旁边移了两步。而他身后的曲临江，便自然而然的，再一次落入季长清眼中。

季长清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清澈的目光重新带上了迷离的色彩。显然，即便她此刻醒了，也是因为周围环境太过喧闹，尤其是兵器相互碰撞的打斗声让她无法在继续沉睡，而非是她的酒已经醒了。季长清一个人几乎喝了一整壶的桂花酿，要彻底情醒，还是不容易的。

曲临江愣然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既没有回应季长清的话，也没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季长清的眼神中透出的那种别样的痴迷，似乎将曲临江震住了。季长清说完这句话后，一时间场面陷入一股莫名的安静氛围，没有人再说什么。

季帆看了看季长清，又转头看了看曲临江，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朝曲临江走去，在他身前站定，他的看着曲临江的目光极其复杂，低低道：“江公子。”

曲临江似乎终于回了神，风神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尴尬，对着季帆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你家小姐喝醉了，带她回去吧。”

季帆愣了一下，季长清现在似乎只认的曲临江一个人，若是她极力坚持，即便是她喝醉了，作为下人，季帆也必须听从季长清的命令。他还以为曲临江会帮他带走季长清，不想他竟然没有丝毫要管季长清的意思。

“季帆，你现在是不是很想问，江临为什么今晚不在季府，反而出来了？”齐佑抱着手臂，姿态颇为慵懒随意。曲临江刚刚的话音一落，他的眉梢便微微一挑，突然好整以暇的插了一句话。

季帆闻言，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却终究将嘴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线，眸色幽沉，默然静立，不发一言。

齐佑见了他的样子，忽然意味不明的一笑，接着说道：“其实你不问是对的，即便问了，他也不会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