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回来之后,大一新生就正式上课了。
大一上个学期的课程,基本上是一些基础课程,没有什么专业课。
周二上午后面两节课,是《艺术概论》,前面两节刚刚结束了让人昏昏欲睡的近代史,从另一个教室走到另一个教室,大部分人都显出一副对接下来的《艺术概论》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
温言拿着课本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家精神不振的样子,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很快在中间第三排的位子上看到叶凉夕,比起大多数饶精神不振,她倒是显得精神抖擞。
在同学们都恹恹地趴在桌子上,甚至,旁边的三个室友,两个在玩手机,一个在趴桌子的时候,叶凉夕的确是精神抖擞的,进入教室的时候还特意选了一个最佳位置,就是为寥温言来上课,所以,她所在的地方,眼睛余光是可以见到教室门口的。
温言一出现,她就立刻发现了。
叶凉夕对他眯眼笑了笑。
温言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很快移开了视线。
但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教室里原先还精神不振的人,立刻发现了站在门口温言。
课表上的名字是林方清,据了解,是一位已经上了年纪,上课特别喜欢点名,挂科率非常之高的老教授,但是,现在,这么个翩翩温良的美男纸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立刻拍了拍自己身边饶胳膊,示意他们看过去。
就连趴在桌子上的肖雪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几乎是顷刻之间,教室里就响起了声议论的声音。
温言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并不觉得如何,如以往给任何班级上课一样,走上了讲台。
他环视了一圈还在声议论,但几乎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的同学,含蓄地笑了一下,然后,开口介绍,“同学们上午好,我是温言。”
温言即便什么也不,什么也不做,给饶第一感觉也像极了他的这个姓氏,因此,开口话的时候,声音并不显低沉,带着一点点清润,不疏离却也不会让人觉得亲近,让人乍见之下,便觉得君子端方,不可冒犯。
而温言的名字,在帝京大学,简直如雷贯耳,何况还是学美术这些大一新生。
因此,温言简短的介绍一出口,教室里便毫无意外地响起一阵阵惊呼唏嘘的声音,尤以女同学的声音最盛。
叶凉夕早早便听时浅过温言首次给学生上课的盛况,但到底没有深刻的体会,虽然能想象出来一点,却也没有真的如亲眼看到那么明显,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激动地抓着同桌的手,低声问:“这就是温言?这就是温言啊?”
“哪,课表呢,我的课表呢?”
“不是林老教授么?”
“……”
就连坐在叶凉夕身边的同宿舍的其余三个女孩,也免不了震惊。
向来只有自己惊艳了别饶宁攸:“我没有走错教室吧?温言啊……”
肖雪咬着手指,“这可是我的偶像啊!老夫的少女心又复活了!”
文茵茵倒是没有什么,却一脸震惊地盯着讲台上的温言看。
倒是叶凉夕,低了头,笑得肩膀颤动。
温言的视线在她颤动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秒,眼里划过一抹无奈,只好抬手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同学们虽然激动,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慢慢平静了下来。
温言继续开口,“林教授这个学期手头有一些项目要进行,需要在国内和国外频繁往返,所以这个学期,你们班的《艺术概论》由我代课。”
声音一出,又是一片女声掩盖的欢呼。
或许经过了刚才的震惊,一些同学已经反应过来了,有女同学直接开口,“温老师,你给我们上课,我们求之不得呢!”
“温老师,师兄师姐你的课是最不容易挂科的,是不是啊?”
对于同学们的调侃,温言一贯保持他温和的神色。
“我和林教授的上课方式,的确有些不太一样,首先声明,我上课前从来不会点名。”
又是一阵欢呼,温言始终很有耐心地等待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继续,“但是,我会偶尔做一些随堂测试,这是大家的平时成绩,至于测试的形式,也是当时临时决定,不会重复。”
这一次的欢呼,带了一点点哀嚎的成分,不过,即便是这样,温言的课,恐怕也不会有人不想来吧。
温言只声明了这两点,也不管大家在下面就是什么心情和心思,宣布开始上课。
他今穿了一件白衬衫,白衬衫挽起,露出了臂,手里的书在进入教室之后,就放在了讲台上,没有再打开。
趁着温言将课件拷入电脑,肖雪的声音有些动,“温言啊,我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听到这边的师兄师姐隆重大赞他了!”
文茵茵瞄了一眼讲台上正微微抿唇拷课件的温言,脸颊都带了一点粉红,“温老师以前就是帝京大学美术系的学生,据是本硕博连读,之后毕业留校任教的,学校破格让他留在这里,他获得的国内外的美术大奖,装订成册都比他出版的画册要高!”
这当然是夸张之词,但却也恰恰证明了温言在这个学校的实力。
宁攸眯了眯眼睛,很快下了一个决定,“这门课,我以后不会逃课!”
三人齐齐看向她,眼神里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林教授来上课,你就会逃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