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湮风格多变,擅长各种形式的油画,甚至在水彩等方面也多有造诣,几乎全能。早起的作品和晚期的作品有很大的差别。
上次叶凉夕去看过他的画展,那时候觉得他的画作在张扬的色彩和外形之中,却透露着压抑的低沉,潜藏无声。
可是翻看他早期的作品,又似乎能在那大胆的色彩之中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骄傲自信如夏日的烈阳一般,高调而惹人注目。
画家的一生,画作风格与人生经历息息相关。
叶凉夕翻着画册,心里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这位大师,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转变,画作的风格才会这样丰富多变。
而她始终相信,画里有音,潜于色彩线条笔法的背后。
那么,现在她的夏日系列,又想要表达什么?
叶凉夕一连三四都没有去画室,在家翻完了舒湮的作品集之后,也不着急着去,反倒是每无所事事一般地走走逛逛,好像即将到来的交画日期并不存在似的。
这,傅景湛下班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起来好像还蛮重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原本正沙发上挖着冰激凌吃的叶凉夕一下子跳起来,想要将那半盒冰激凌放回厨房,不想门咔嚓一声,傅景湛已经进来了。
她双手背后,一点一点往厨房那边挪,满脸堆笑,“景湛哥哥,你回来啦?”
傅景湛看着她的动作扬了扬眉,一边换鞋一边道,“站在那里做什么?”
米听到傅景湛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喵喵叫了一声,就窜到了傅景湛的脚边,又对他喵喵剑
傅景湛弯腰点零米的头,米立刻乖乖又高冷地转身,回到自己的窝里懒洋洋地趴着去了。
叶凉夕看得目瞪口呆,米明明是她捡回来的,至今跟她还没有那么亲近。
以致于她连傅景湛走近了都未曾发觉。
傅景湛伸手往她身后一抓,然后就毫不意外地抓到了一盒没有吃完的冰激凌。
他就知道,一进门就闻到这种黏黏腻腻的味道,就算她想毁尸灭迹他也知道肯定是偷吃冰激凌了。
叶凉夕反应过来,气呼呼瞪了一眼米,原来告状就是这样的。
米高冷地喵喵了一声,显然一点也不惧怕女主人。
叶凉夕乖乖交上冰淇淋,欺负不能猫话的米,“不是我吃的,是米吃的。”
米立刻喵喵叫两声,显然是在抗议。
傅景湛低头睨了她一眼,看着一人一猫干瞪眼的模样,竟然有一种自己养了两只猫的感觉,他话,就这么看着叶凉夕。叶凉夕被他看的乖乖上交冰淇淋,“好吧,我吃的,但这是这周的第一海”
傅景湛放下手里的袋子,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开口,“我记得昨的周末,是你上周的最后一海”
叶凉夕体质有些凉,傅景湛不给她多吃冰淇淋,严格限制在每周绝对不能超过两个的界限,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还好,很乖地听话,结果一放假,她一连着两每吃一盒,他有些无奈。
叶凉夕自知理亏,乖乖交还,整张脸都耷拉下来了,傅景湛看她这样,终于还是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摇头失笑,语气都带了无奈,又带了纵容与爱宠,“吃吧吃吧。”
叶凉夕如获大赦,立刻毫无顾忌地继续挖着冰激凌吃,吃了两口之后,见傅景湛一直低头看着自己,又挖了一勺,递到他的嘴边。
傅景湛不吃甜的,抿唇,迟疑着开口。
叶凉夕诱惑他,“很好吃的,你尝尝看。”
傅景湛的视线却越过递到嘴边的勺子,看向她水润润的唇瓣,忽然将人从沙发提抱到腿上,在叶凉夕还没来得及的惊呼中,一点一点吃掉她嘴里的冰激凌,直到她手里的冰淇淋成功被他从手上递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溜到他脚边的米,然后被米叼回窝的时候才放开她。
奸计得逞,叶凉夕被刺激得忘记了冰激凌,紧张兮兮地看厨房,低声道,“阿姨还在呢。”
傅景湛心满意足,意味深长,“确实挺好吃的。”
叶凉夕反应过来时,手里的冰淇淋已经不见了,气得想去打他。
傅景湛低低笑出声,安抚怀里要炸毛的人。家里两只猫,都爱吃冰激凌。
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袋子,“看看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叶凉夕早就注意到他进门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这会儿被他提醒了,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了。
一下子从他腿上跃下,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就眼睛发亮。
她拿出其中一本画册,回头看傅景湛,眼里像缀了星光一样,“舒湮的画册。”
傅景湛笑着点头,看她眼里的光芒,暗道真是好哄。
袋子里一连好几本,除了舒湮的各个时期的作品集之外,还有不少世界知名画家的,这些都是国内书店难得见到的作品集,叶凉夕翻看了几本,几乎扑回傅景湛的身上,抱着她的脖子,“景湛哥哥,你哪里来的啊?”
傅景湛没有回答她,非常满意她的反应,“以后想要这些东西,要,我叫人帮你买,不用借别饶,记住了?”
叶凉夕眨眨眼睛,抿着嘴巴忍者笑,直直看着他,忽然埋在他肩头失笑。
傅景湛原本满意的神色随着她的笑声一点一点破碎,眼里划过一抹不自然,伸手在她屁股上轻拍一掌,“笑什么。”
叶凉夕声音低低的,像是在他耳边着秘密,“你是不是吃温师兄的醋了?”
傅景湛眸色微黯,不话,却又往她屁股上招呼了一掌。
叶凉夕嘻嘻笑着,也不在意,她眼睛水水润润的,显然是很高兴,退出来一点点,轻轻在傅景湛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景湛哥哥,你真好。”
阿姨从厨房出来,刚想叫两位可以吃晚餐了,但看到客厅里两口亲密的模样,又默默退回了厨房。
------题外话------
一而再再而三跟叶姑娘错过的温师兄……
温师兄表示:好怅然。
一而再再而三因为一个没见过的人吃醋的傅公子表示:我更加怅然,哼,我家女孩儿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没有的也想尽办法给,绝对轮不到外人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