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劲风临头之时,李侠客不闪不避,手掌伸出,食中二指轻轻一夹,便将削向自己的长剑夹住,顺势一抖,已然将持剑之人抖飞:“叛徒?”
李侠客跨坐在马上,看向被甩飞的白衣人:“小子,你是什么人?眼瞎啊?”
这对他出手之人一身青衣,拢发包巾,被李侠客甩飞之后,身子在空中接连几个翻滚之后,方才落在地上,落地之后踉跄后退两三丈,方才立足站稳,看向李侠客之时,脸上浮现出惊骇之色。
此人看年纪有三十多岁,身材削瘦,五短身材,面黄微须,双颊内陷,颧骨高高耸起,看着如同一个生病多年未愈的病痨鬼一般,但刚才出手之时却是又快又狠,老辣非常,一看便是江湖老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青衣人抬头看向跨坐在马上的李侠客,已然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闹了一个乌龙,大夏国虽然有不少叛变到金帐汗国的武道高手,但在他记忆之中,却从来没有像李侠客这般模样的人。
他一开始见李侠客衣衫华贵,贵气逼人,又是从红龙镇方向走出来的人,因此第一时间就判断此人一定是夏国叛变到了金帐汗国的大家子弟,否则绝不能从红龙镇里毫发无损的走出来,因此这才出手搏杀。
但是现在被李侠客一招夺走长剑,随手甩飞之后,他又惊又怒之下,亦复惶恐,“这人是谁?我在江湖中的修为已然不低,虽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是寻常人物也不被我放在眼里,却被他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招就夺了兵器,这天下除了武学宗匠之外,一般高手绝难做到!”
看到对面这男子脸上神情不住变幻,李侠客催马缓缓前行:“小子,你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青衣男子一个激灵,身子飞速后退,喝道:“前辈,你到底是投降金帐汗国的高手,还是我们夏国之人?”
“我不是夏国人,也不是金帐汗国的人,我只是一个复仇之人罢了!”
李侠客叹了口气,手掌前伸,一股劲气发出,将前面的青衣人瞬间笼罩:“你身手还行,我正缺了一个仆人,今日你对我出手,我大发慈悲不杀你,罚你当我一年的仆人如何?”
青衣人大惊,在劲风扑面之时便想逃走,但是心念刚动,身子便已经被这股大力笼罩,随后离地飞起,被凌空摄到李侠客马前。
“你应该是巴彦图所说的夏国武林高手吧?”
李侠客将此人摄到马前后,笑道:“我刚从红龙镇里杀了出来,正想北方草原一行,可巧就出来了一个带路的。”
青年人惊惧不安,叫道:“你认识巴彦图?你还刚从红龙镇杀出来?金帐汗国的骑兵天下无敌,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李侠客懒得回答此人,淡淡道:“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欲要草原一行,你且为我头前带路,等出了中原地区之后,我便放你回去!”
青衣人心中绝望,知道反抗不了,只能乖乖为李侠客引路,但是心中却是一百二十个不信:“此人本领高明,但是牛皮吹的更加高明,巴彦图手下两千精骑,个个有以一当十之能,便是武学宗师面对这些铁骑也不敢直面相对,他竟然说是从红龙镇杀出来的,嘿嘿,我看是逃出来的才对!不过能从巴彦图两千精骑大队里逃出来,也足以说明此人的本领了,他要是不是说谎的话,那就应该是我们的盟友才是,就是行为忒霸道了点!”
在这青衣人不情不愿的带领之下,两人一路向北,走了里地之后,李侠客已经知晓了此人的身份,知道他叫周元庆,乃是南朝夏国雷元门的一名弟子,如今更是夏国义军的一名小头领。
南朝夏国面临灭国之危,皇帝与一帮大臣尽数逃奔南方,将北方大好山河拱手相让,连抵抗的念头都不敢有了,只知道偏居一隅,苟延残喘。倒是民间有不少义士暗中组织起来,聚集一起,形成义军,共同抵抗草原金帐,为金帐汗国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周元庆身为义军安插在南方的小头目,平日里除了联系各地义军头目与发展成员之外,便是搞刺杀草原将领与夏国叛徒,同时担任着收集敌方情报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