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抬眸和她对视,心里沉重无力,眼底也漫起轻嘲,“妈,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女儿的话,就不该这么想我!”
“那我该怎么想?砚时柒,你现在长大了,又有秦四少给你撑腰,我看你早已经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是吧!”
这番尖酸的语气,以及薄冷的态度,让砚时柒感觉自己置身在寒冬里,又突来一阵凛冽的疾风,吹得她遍体生寒。
她的指尖紧紧蜷起,微微颤抖着,连声音都弥着苦涩,“妈,你已经把我卖了个好价钱,难道还不够吗?户口本明明就在家里,你又为何要骗我?难道一场婚礼仪式,都比我的幸福更重要?”
“你……”
连女士哑口无言,她有些惶然的闪眸,呼吸起伏着,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谎言被轻易戳穿。
而砚时柒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砚父在电话里疑惑的说,他并未拿走家里的户口本。
一切,都真相大白。
连女士以户口本不在家为由,企图用谎言阻止她和秦柏聿先领证的意图。
她到底有多么虚荣,又有多么不在意她,才会因为一场婚礼而咄咄逼人。
砚时柒靠在沙发一侧,侧开脸颊缓缓以手背盖住了双眼。
心里疼得紧,清泪从眼角滑下,却被她第一时间以指腹拭去。
被自己的母亲冷言相待的疏远和苛刻,这样的难过,远胜于任何形式的伤悲。
过往对她疏淡也就算了,可在利益面前,她才更加深切的体会到,自己在她眼里到底是何等的人微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