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的意思是,这位宁霜是杨派的传人?”有人问。
“我只是觉得有些像,具体情况不清楚。”于智文含含糊糊地说着,其实他心里已经肯定宁霜就是杨派弟子,不过问话的人是叶莲生的狗腿子,他懒得和这人说。
于智文很欣慰,他以为宁霜是杨派秘密培养的弟子,这下可好了,曲艺界后继有人啦!
至于姜云秋的大青衣之名,他从来就没苛同过,唱功连二流都算不上,狗屁大青衣,还不是看在叶莲生的面子上,现在这个女人的唱功连三流都没了,肯定是得了名后飘了,懒得练功才会荒废。
“于老,您觉得她们俩谁能胜出?”之前问话的人又没安好心地问了。
于智文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才第一天能知道什么,三天后才投票。”
用皮股想都知道是谁唱得好,但于智文知道这些人肯定会投姜云秋,因为都被收买了,就算他的一票不管用,可他还是要投宁霜。
反正他已经一把年纪了,不怕叶莲生报复,哼,大不了他去国外生活,闺女儿子有出息,都移民国外了,他和老伴因为舍不得家乡,才没动身,现在了无牵挂,怕个毛线!
姜云秋一边唱一边观察下面的动静,帘子还没拉过来,而且还在往她这边挪,再挪下去她还唱个屁,观众都跑宁霜那边去了。
“怎么回事,帘子怎么越拉越边上了,这边的人呢?”
终于有一位评委察觉到了,瞠目结舌,看了这么多年的戏,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骚操作,其他评委同样震惊,面面相觑。
“打起来了!”有人叫道。
评委们无心听戏,都伸长了脖子看向台下,两拨人闹起来了,一拨不认识,但另一拨却是姜云秋带来的叶家班的人,明显处在下风,那几个陌生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杀气腾腾,把姜云秋的人干得连连后退。
他们不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换他们要是打一架能挣十万块,肯定也会老夫聊发少年狂,打得比这些人还凶。
“滚一边去,谁规定不能扯帘子了,你们唱得跟狗屎一样,强迫别人听太不人道,我们是来拯救这些可怜观众的!”
“别废话,赶紧把帘子拽过去,那老娘们唱得比哭丧还难听。”
北冥离的手下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姜云秋仅剩的一些观众们,看得一脸懵逼,不明白到底是啥情况,也不知道是继续坐着呢,还是随大流去隔壁,听着还怪好听的。
一位手下站到了椅子上,振臂高呼,“同志们,咱们花钱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听老娘们哭丧的,大家听我指挥,起立!”
一声大喝,观众们下意识地起立。
“向右转,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同志们,过去不仅有美妙的戏曲欣赏,还有金钱上的抚慰,一千块啊,只要挪挪你们的玉臀,一千块就进腰包了,就算喝奶的小孩都有份,还犹豫什么?正步走!”
这位手下绝对在传绡阵营混过,口号喊得贼溜,大家一听连喝奶娃娃都能有一千块,拖家带口来的观众哪里还坐得住,撒开丫子冲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