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喜欢!”她点头,“除了我爹和你爹娘,我谁都不想跪!”
很普通的一句话,左天烨却莫名觉得心里一暖,看她的目光突地柔了几分。
阮音妩心神一荡。
他浑身上下唯一未被毒素影响的,只剩这双眼睛。
漆黑的瞳仁如闪亮的黑曜石,清冽深邃如幽深的寒潭,仿佛有噬人灵魂的魔力,一点点蚕食着她的魂魄她的心。
她心脏又是剧烈一跳,脸颊一热,别过头去。
第二天,左将军和左夫人亲自将阮音妩送出门外。
和阮音妩同时启程的,除了左天烨,还有两大车礼物。
一车是左天烨准备的、一车是左将军和左夫人准备的。
而左天烨,一改往日将全身上下用黑衣裹住、头戴斗笠的形象,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腰束玉带,脸上戴了一副银色面具,遮住他尚未恢复的脸。
那身月白的锦袍,衬得他松般玉直挺拔,整个人更是矜雅贵气,器宇不凡。
此刻,他的双手、颈部、耳朵,已经恢复如常,而尚未恢复的脸部、躯干四肢都在衣服掩饰之下,丝毫看不出异样。
只看外形气质,他又是当年惹的女孩儿芳心狂跳的那个“惊才绝艳第一人”了!
左夫人见儿子终于英姿挺拔的站在了阳光下,激动的热泪盈眶,连向来沉稳持重的左将军都喜形于色。
最激动的莫过于左天畅,尖叫着扑进左天烨的怀里,还没等说话,就被百里晨风给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