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尧十二岁的腊月,易馨宁把方尧推进了冰窟窿里,方尧高烧肺炎,住院一个月零五天。”
“方尧十三岁三月,易馨宁烫伤了方尧的左胸,方尧住院二十七天,五月,砸破了方尧的脑袋,八月……”
“别念了别念了别念了……”方司棋忽然崩溃,双手捂住脑袋,拼命的摇头,哭的撕心裂肺。
顾君逐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继续念:“八月,方尧被鞭子抽晕过去,失血过多,住院七天,同年十一月,方尧在雪地里的树上吊了一晚,高烧肺炎,住院十七天,腊月……”
“别念了别念了!”方司棋崩溃大吼,猛的推开搂着她的米峻远,冲到方路通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用尽浑身的力气,狠狠给了他几记耳光。
她揪住方路通的衣领,拼命摇晃,“方路通,你怎么这么狠?你怎么能这么狠?那是你儿子!你亲生儿子!我不能带着他嫁给峻远,我只能把他送给你,方海川口口声声说他会帮我照顾好他,你们怎么能那么对待他?方路通,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爱上你,我瞎了眼才想嫁给你,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
她又狠狠给了方路通一个耳光,身子一软,哭坐在地上。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
她孤身一人跟着米峻远嫁去米家。
她知道米家人肯定不会欢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