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片刻,明歌小小声的抗议道:“那你这个利息收得可真是……”
多!
宫夜宴墨色瞳眸里藏了星辰斑驳的笑意,在黑暗里熠熠生光,语调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我是商人。”
商人本色——
自然是榨干最后一滴血。
明歌道:“啧,你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宫夜宴沉默了片刻,问道:“万恶么?”
“请务必有点儿自知之明!”
“好。”
宫夜宴一个字落下。
闻声,明歌摸不着头脑。
——好什么?
几分钟后,她开始嘤嘤求饶,“宝贝儿,我错了……”
“你最好,一点都不万恶……”
“宫!夜!宴!”
最后,明歌从男人身上马不停蹄地滚开,用被子裹住被欺负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我要睡了!晚安!”
宫夜宴垂眸,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音色微微喑哑似风起云涌一般,道:
“晚安。”
第二天早上。
昨天胡闹到很晚,明歌睡到九点才起来。
当她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睡到了……宫夜宴怀里!!!
树袋熊一样缠抱着男人,姿势非常亲密。
半边脸甚至贴在男人白皙精致又光裸的胸膛上,耳朵下是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明歌:“……”
明歌一下子怔住。
这个时候,听见宫夜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醒了?”
将将睡醒的男人,喉骨深处溢出的声音,淡淡的喑哑却该死的勾人。
明歌耳根子一酥,莹白耳尖微红,抬起小脸,问他:“我怎么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