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妆也没仔细画，随便涂了个粉底液就来了。”

“真是糟糕，好不容易来九重宫一次，结果这个样子。”

“要哭了。”

……

明歌举了杯鲜榨橙汁，若有似无地贴在唇边，看着几个女生满脸挫败失落的表情，不禁安抚道：

“不必在意外表的华丽，你们现在就很美。”

“……真的吗？”

“真的。”明歌轻笑道，“真正的美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即使身居华堂高室，没有华裳美服，没有浓妆淡抹，也要自信，从容，微笑。”

不得不说，她们有被安慰到，其中一个女生感激地说，“谢谢你的安慰，明歌前辈……”

顿了下，她又道：“前辈你就是那种内在外在都很美的女孩子！”

明歌一怔。

随后，弯起红唇，低眉浅笑，道：“谢谢……”

这是一场没有衣香鬓影的盛宴，每个人都很高兴，没有争奇斗艳，没有攀比嫉妒……

一袭无袖露肩黑色小礼裙的女孩，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宫夜宴姗姗来迟，站在宴会厅门口处，终究过而未入。

片刻后，男人转身离开。

明歌不经意回眸转身，余光瞥见一道熟悉背影。

她纤眉往上一挑。

想了想，明歌一边将手中喝了半杯的鲜榨橙汁，往迎面而来的侍者端着的托盘上一放，一边踩着小高跟往外走去。

三分钟后，她在第八层走廊尽头洗手间外的墙壁边上，看见了修长身体微微斜靠在墙上的男人——

宫夜宴一身白衣黑裤，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与手臂，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猩红烟头在他的指间明灭闪烁，淡淡袅袅的薄白烟雾缭绕在男人周身……

颓靡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