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云霖还抢走了黄协的手机,照片已经被他删了,警员给云想想看得是重新复原回来的照片。
“你打他的时候有人在场?”任昱林记录下来之后,接着问。
“我是从洗手间把他拽出去,当时洗手间不止我们,有我们班和其他班级的同学跟着来,也有去通风报信的很快就叫来了年级主任。”云霖嗯了一声。
“这样说来,你殴打他时间不长?”任昱林接着问。
“我抢他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时间是五点四十五,我们下午最后一节课课后五分钟。”云霖仔细回忆,“我打完他,逼问出照片的来源,又抢了手机,时间是五点五十三。”
“也就是你揍了他八分钟?”任昱林详细问。
“没有八分钟,我中途有停,大概打了他六分钟吧。”云霖估算。
“你确定你避开了要害位置?”任昱林再问。
“我很确定。”云霖语气笃定,“当时很多同学在场,我打他的时候,他的双臂护着头,我没有往他的头颅和肚皮打过一下。”
他是跟着宋倩学过,后来也会跟着宋冕学武,宋冕对人体关节了若指掌,什么地方是要害,他都铭记于心。
所以黄协是不可能死于内出血。
任昱林之后又问了很多细节,都做好记录之后,才对云想想说:“我没有问题了。”
“我要带小霖回家。”云想想说。
“我去交涉。”任昱林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点头就出去。
“被担心,你没有杀人。”云想想声音轻柔。
这个时候,被冠以杀人罪,对于青少年而言多么严重。
“姐姐别担心我,我很清楚我没有杀人。”云霖丝毫不慌乱,也不是在故作坚强。
云想想就怕他胡思乱想,不自信而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失手,开始自我怀疑,弄到最后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凶手,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这件事情如果找不到铁证,是不可能让死者家属撤诉,一定会对簿公堂,到了法庭,对方的律师肯定会用尽办法,给你施加心理压力。”云想想提醒云霖。
她是旁听过几次法庭战争,深知那些人的手段有多么凌厉。
“比警察还厉害吗?”云霖笑着问。
“他们对你盘问过了?”
“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他们软硬手段,苦口婆心唱双簧的样子很可爱,比电影里精彩,打发了我无聊的时间。”云霖点着脑袋,语气里透露着一点恶意。
云想想忍不住笑了,这个促狭鬼,知道他们的谈话人家在听,故意告诉他们,他们之前的询问,他当做娱乐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