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砸中云想想也不难,舞台都有一个占位,加上灯光本就是为表演者准备,大致位置是能够推算出来,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精确,却能够八九不离十,值得冒个险。
“如果收买工作人员,就很难扫尾。”宋冕昂藏的身体往后靠,单手枕着后脑,“不论是米来还是唐止聿都不会做这种蠢事。”
“所以,他们是自己雇人,在最后检查舞台状况之后做的手脚?”如果不是卖通人,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不过这种做法就太难,最后一次检查舞台安全,应该是在今天,活动开场前,那时候邀请嘉宾看到还没有到来,可工作人员却是很多,就是众目睽睽之下!
“偷偷摸摸反而没有在人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容易。”宋冕可是深谙其中之道,“一个活动那么多员工,只需要挂个牌子,只要没有做贼心虚,谁会无缘无故去怀疑一个人?”
这也是,云想想不由暗自颔首。
这么多人,肯定不是来自于一个集团,就算是同一个集团,各项负责人之间也未必全都认识,的确便于做手脚。
“不过米来到底和唐止聿比不上。”宋冕接着说,“米来是被你气狠了,就想出口气,砸得中你最好,砸不中你,砸了其他人,或者谁也没有砸中,把活动弄得不圆满,她估摸着心里也高兴一点。
故而,她找不到那么有能力,把时间算得这么精准的人,要求也就不高。”
云想想懂了:“米来要求不高,可一心想要你和米来背后的柴家对上的唐止聿,可就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试想一下,云想想如果在舞台上被砸成重伤,或者当场死亡,宋冕都和云想想高调宣布领证了,宋家怎么都不可能放过制造这场意外的人。
“所以,这次能够这么精准的砸中我的位置,是唐止聿又做了二度手脚。”云想想几乎可以肯定,“不论结果如何,总有米来和柴家帮他背锅。”
唐止聿这个阴险的男人,这是让云想想脖子发凉,就像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
“哪里怎么找他算账?”
一阵短笑,宋冕幽幽地开口:“自从去年他在禅城接近你,我就在他身边埋了人,我送唐止肃回去,只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云想想心一阵阵发憷,由始至终唐止肃只是宋冕放的一个烟雾弹。
而唐止聿,不,应该是所有人都认为唐止肃就是宋冕对唐止聿的彻底反击。
唐止聿一心对付唐止肃,会在某些方面疏漏,而唐止聿之前借助姚寻真把唐止肃变成一颗废棋,唐止聿正是最疏于防备的时候。
这次云想想先是在电影节上给了米来好大一次没脸,唐止聿始终盯着米来动向,知道米来要出手,就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唐止聿敢这么明目张胆,是吃准了有米来这个挡箭牌的同时,就算宋冕猜到了他,也抓不住证据,可若是宋冕有证据呢?
或者说,从一开始唐止聿都不知道这就是宋冕给他设的一个局。
“所以,你临时和我同台表演,并不是要给我惊喜,而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云想想这会儿全部想明白,“为了你泄露,事先只有你和纪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