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酒吧,赵家的那些保镖很快发现了赵山海重伤昏死的状态,短暂的慌乱后,这才想起联系平京赵家的人。
平京西城区,一片占地足有上百亩的建筑群外,警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这里,便是赵家的祖宅,历经一代代扩建,到今天达到了规模的极致。
上午时分,赵家老家主赵千秋正在自己院子里打着拳,按着以往,这个时候根本没人敢过来打扰。但突然,赵千秋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嗯?”
眉头紧了紧,赵千秋脸色稍显不悦,不过拳脚依旧未停,身如灵猿般在院子里辗转挪腾。
几秒后,一道身影出现在院门口,面带焦急,一只脚迈进院门后,方才想起了什么,语气焦急中带着惶恐道:“父亲,孩儿有要事禀告。”
赵千秋置若罔闻,依旧打着拳。门口那人见此,只能咬牙着撤回脚步,耐心等待。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赵千秋终于打完了一套拳,慢步地走到一边的石桌旁,捧起早已备好的茶盏抿了一口,这才对着门口那人沉声道:“北亭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丈夫要有临泰山崩而色不变的气度。你看看你毛糙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为父怎么能安心把赵家的担子交给你!”
赵北亭被赵千秋一通呵斥,登时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下头称是。
看到赵北亭这幅样子,赵千秋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这老说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性子,为父看是改不了了。”
说到这里,赵千秋话锋一转,道:“好在山海不像你,他的性子,才是能撑起赵家的希望啊。哦,对了,你来找为父,所为何事啊?”
院门口,赵北亭先是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然后轻声细语道:“是……山海,他手底下的保镖打电话过来说,山海被人打成了重伤,现在……生死不知。”
刚听到赵北亭提到赵山海,赵千秋脸上还不由露出微笑。但听到后面的内容,“咔嚓”一声,他手里那只能够在平京市买下一套房产的杯子,被他生生捏碎开来。
“你说什么?我孙儿山海怎么了?”
赵千秋瞬间化作一只发怒的雄狮,完全将他刚才提到的“临泰山崩而色不变”的气度抛之脑后。
面对赵千秋的勃然气势,赵北亭“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头死死贴住脚下的青石板,痛心疾首道:“父亲,是孩儿无能,没看好山海,才……”
“够了!”
赵北亭提前想好的一肚子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千秋怒吼声打断,接着便见赵千秋龙行虎步走到赵北亭面前,一脚朝着他头上狠狠踹了上去。
“废物!赵北亭,不怕明着告诉你,趁早收起你肚子里的那些想法,赵家家主的位子,你想都不要想。这次山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去给他陪葬吧!”
被赵千秋那一脚踹得倒栽出去的赵北亭,刚要爬回来,便听到赵千秋的话,身躯当即僵硬地定住在原地。
隐藏在袖子里的一只拳头,死死攥起,胸腔中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气来到爆发的边缘,仅靠着一丝清明的理智,在艰难的压制着。
“呼哧呼哧”
大口喘着粗气,赵北亭的理智慢慢占据了上风后,捂着流血的脑袋怯生生道:“父亲息怒,山海的事,孩儿马上亲自去处理。另外,还有一个消息,需要父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