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送她回去啊，是怕她跟聂铭私奔跑了吧！

云亦烟懒得计较这些，现在抓紧时间和聂铭说几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去哪里？”云亦烟问，“不留在京城了吗？出国？或者……”

聂铭回答：“找一个闲云野鹤的地方，过着闲适的日子吧。”

“……隐居？”

“你可以这么理解。”

“不，”云亦烟摇摇头，“你是一个有才华有抱负的人，你肯定不甘于就这样的。”

“小烟，”聂铭的声音放得特别温柔，“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不管是不是，到这个地步，就接受吧。”聂铭回答，“我听说你结婚了，恭喜。我要当面跟你说一声，新婚快乐。”

今天，有不少人都跟她说过这句话。

但是这句话，从聂铭的口里说出来，就莫名的想让她哭。

眼眶发红，鼻子一酸，云亦烟咬了咬唇：“谢谢。”

“你能够嫁给他，很开心吧，小烟。”

“我……”

“在我面前，可以说真心话的。”

云亦烟还是没说，但却点了点头。

聂铭露出欣慰的一笑：“你开心就好。那么，这一切，倒也值得了。”

“你费这么大的劲，兜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让我……让我和霍景尧修成正果吗？”

他摇摇头：“不是的。”

“那你……”

“我从来不是为了霍景尧，而是为了你。”聂铭说，“我是想让你幸福。而霍景尧才是那一个可以给予你幸福的人。”

云亦烟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别哭，”聂铭递给她纸巾，“你得偿所愿，嫁给最爱的人，这是天大的好事。你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好福气。”

比如他。

他爱云亦烟，从初识到现在，一直深爱。

可是聂铭看得很透彻，在他身边的云亦烟，从来不快乐，也从来不爱他。

她只是需要他的陪伴和安全感。

如果换一个人可以这样对待她的话，她也会跟那个人在一起的。

云亦烟选择的不是聂铭，是一种感觉。

所以……聂铭不要这样的感情，哪怕他求婚，云亦烟会答应。

她也愿意成为他的妻子，和他过一辈子。

可他得到的，永远不是完完整整的云亦烟。

“为什么要这样……”云亦烟更是忍不住了，眼里簌簌的往下掉，“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好吗？我们白头到老不可以吗？你怎么偏偏要把我推进霍景尧的怀抱里。”

“因为你最爱他。”

“人不一定非要嫁给最爱的那个人啊！而是，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聂铭回答；“可是，我希望你嫁给霍景尧，这样你才会开心。”

云亦烟问道：“难道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定都不快乐？”

“又快乐又幸福，是可以同时做到的。”聂铭说，“你应该要过上这样的人生。”

她摇摇头，张着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